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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有的苦难皆来自于肖烨,我不晓得如今我应该作何表情,因为对他的喜欢,把自己伤的遍体鳞伤,我的心终是暖不热他的。
“君上曾问过我为何不唤你肖烨,”我回头瞧着他的背影,灯火晦暗,瞧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难不成君上以为是我不唤吗?君上待我过于刻薄,曾经我敬你,你想杀我,如今我想敬你,可你依旧给了我一剑,究竟在君上的心里,我夜梓歌究竟是何种地位?”
“是你欣赏的弟子,杀你心爱之人的仇人,还是你拿来作践的少夫人?在君上的心里只会记得那个画里的女子,也只会记得我杀了她,你究竟对那女子是爱,还是愧疚?你这老铁树又如何知道?”
“放肆,从你的口中不配提她,况且我同她的事也非你可以管。”他清冷的声线响起,我转身眼神盯着他的身影,最终叹了口气。
“你晓得我为何杀她吗?”我嗤笑,他从没有问过原因,从来没有,“年少不懂事,扰了君上的清闲,东荒山君上教习,我铭记于心,上了落木崖,拜得君上,我想我大概是幸运的,可君上对我多的那一份情不过是因为我眼角下的那颗泪痣,”说道这里,我伸手捏诀,那颗泪痣清清楚楚的印在了眼角,“你让雪女用血养她,可你晓得她幻化成人形竟然想要我的命,身为白帝之女,血可养万物,她都晓得,君上为何看不透?究竟是你不想看透,还是我的命根本不值一提?”
所有的质问,所有的不甘心,全部托盘而出,我爱便是尽全力的爱,当所有的一切消失时,那爱便变成了不爱。
我抬眸瞧着他身子微微颤抖,不晓得为何,心里痛快至极,我收回珠钗,从袖口取出一张书笺,“如果你想毁了我,如今这一剑我已是彻底放下了,你也放下吧,放了我,你也能寻个安心。”
“想要离开?夜梓歌,你不想替帝姬报仇了吗?就算你不想,可是我还没玩够,怎么能轻易放你离开?殿下请回吧,至于我这长阳宫,你,半步都踏不得。”他话里满是张扬,噬血,狂放,甚至夹杂着对我的不满。
我都到了如此地步,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已晓得,君上重复一遍是觉得我耳朵不好,眼睛瞎了,还是心也瞎了?”情绪抵触,抬眼便见手中的纸张被火烧尽。
曾在凡间听闻过“一见容止误终生”的故事,如今我怕也是如此,只不过我的结局大抵上是悲凉的。
我永远是在仰望他的背影,他抛下我的时候,他杀我的时候,如今瞧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长阳宫殿的时亦是如此。
他仿佛是曼陀罗花,极致漂亮,极致幽香,极致诱惑,一旦触碰却会身中其毒,理智上告诉我是不能摘取的,偏偏我想要藏起来,然而把自己伤的遍体鳞伤。
冷风卷起他的长发,红色的头带随风飘荡,月光照射下的侧脸,刚毅却又柔和,那双眸子看透了人间沉浮,茫然好似有千军万马奔驰而过,可瞧上旁人时又是一副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曾经我想要把他暖热,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得到了他一个笑脸,而那个叫花颜的女子却可以让他这颗万年不开花的老铁树开花。
我也以为是不是我不够努力,后来才发现,这不是努力的问题,而是因为我不是那个人而已。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那神坛上高高在上的华阴氏少主,终究是属于他人的,我不是不能放手,只是舍不得罢了。
“晓得便好。”没有温度的话,比寒冬还要冷。
走了这些年,长阳宫依旧是长阳宫,积雪阁依旧是积雪阁,肖烨依旧是肖烨,唯一变的是我。
手下红线微动,眨眼便是凤仪传来的消息,“殿下,往生海……恐生异变。”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伸手驾云欲要回碧海潮生阁,六仗光牢光芒直射眸子,我稳住心神问她,“南风如何?”
“回殿下,自从浮生天梯塌陷,天君便把浮生天梯同往生海连在了一起。”
“所以是浮生天梯出事了?”
“浮生天梯再次塌陷,缘由不知,只听说天君过几日会重新修缮。”
“修缮者是谁?”我心下越发不安,若父君要南陌修缮,我又该如何是好。
“是凤帝。”凤仪的声音顿了顿,“我已经加强了禁制,暂时可能发现不了,可若是在拖上些时日,恐怕……”
“凤仪,你且守住,若是南陌无端闯入,你同阿娘要一块玉佩,把玉佩给了他,他便会晓得如何了。”我又一次打算利用南陌,也好,便让南陌恨着我吧。
“此法会有效果吗?”想来凤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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