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接道:“这些事情也用不着我们来操心了,现在新闻媒体已经开始报道,整个社会一关注就好办了,到时候自然有人提出要追究当年办案人员的责任,当然我们该提出也要提出。我感觉这事不会轻易就结束了的。”
他们和刘雨的家人又坐了一会,无非说一些刘雨出来后准备干些什么,还有抓紧成家之类的事情。马飞扬认为,刘雨回来后应该先休息,当前就是以调整心态为主,把心态调整到正常人的或接近正常人的状态,只有这样才能有利于他之后的干工作和结婚成家。另外他还要多接触一些新的事物,逐渐学习和适应社会,说句实话,国家这二十年的变化真是太大了,别的不说,就说通讯吧,现在都已经是智能手机了,而刘雨呢,连当初的普通手机还没有用过,所以出来以后多走走多看看多问问,这是当务之急。
又过了一个星期,大庆通知马飞扬明天去接刘雨回家,马飞扬立刻和队里的同事调休,回家又和汪梅林说了。
周大庆和江船各开一辆车,带上刘雨的父母姐姐,直奔监狱而去。刘雨出来的时候,先是和父母抱头痛哭,继而又和大庆马飞扬等兄弟们抱头痛哭。
刘雨这时候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已经更换一新,但是仍然掩饰不住苍老和落寞。在马飞扬和众位兄弟们的记忆中,二十年前的刘雨是那样的阳光风趣,是那样的能干机灵,可是眼前的刘雨皮肤粗糙松弛,眼神灰朦缓滞,虽然是喜从天降,也想强作欢颜,但是他笑不出来。
周大庆和马飞扬把刘雨送到家,约定明天晚上兄弟们痛饮一场。次日晚上,兄弟们都如约而至,王闯道:“我听说,今天法院和公安局的领导去你们家公开道歉的是吗?”刘雨点头。
王建武问:“你们家是怎么说的,原谅他们了吗?”刘雨道:“唉,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原不原谅的又能怎样?国家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唉,不想说这些了。”
大庆立刻道:“对,不说了,今晚弟兄们好好喝一场,今晚是我请客,都不要跟我争。”马飞扬接道:“这样也好,后天晚上,我来请,过两天王闯来安排,兄弟们轮流庆祝。”
刘雨看着一帮好兄弟,只说“不用不用”。江船道:“兄弟,你就不要跟我们客气了,人这一辈子就这几十年,能处到老的朋友有几个啊,我现在就觉得,没有什么能比跟几个好兄弟喝两杯闲酒说两句闲话更加高兴的事情了。”
这天晚上他们果真是一醉方休,大庆、马飞扬们都是想着法儿和刘雨说笑,希望刘雨能自然随意一些。可是很显然刘雨还一下进入不了状态,他不说多少话,仿佛语言功能已经退化了。于是他们就按着酒喝,终于都醉了。
马飞扬虽然头重脚轻身体打晃,但觉得意识还很清醒,刘雨觉得自己没有问题坚持要打车回去,马飞扬哪里放心得下,于是也跟车送刘雨回家,然后又回城区。他到家已经是十一点了,汪梅林和小笨笨都睡了,他蹑手蹑脚的洗脸洗脚上床睡觉。
次日一早,汪梅林问:“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马飞扬答道:“早就回来啦,我看你都睡了,就没有惊动你。”汪梅林又问:“刘雨的状态怎么样?”马飞扬道:“别的没有什么,就是感觉和这个社会生疏了,一下子适应不了,他很少说话。”汪梅林也叹息起来。
汪梅林一边给小笨笨梳头,一边说道:“这个星期,市民广场那边有个车展,我们去看一下吧,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车型,你不是早就想买车了吗?”马飞扬道:“好啊,到时候小笨笨也去,看看笨笨喜欢什么车。”
小笨笨一听一下蹦了起来,兴奋的直叫“好”。汪梅林连忙把她按住,道:“你站好喽,不要动啊,我正梳着头呢,不然就把你弄成丑八怪。”
小笨笨的学习成绩一直很稳定,始终保持在班级的中游,对此汪梅林和马飞扬也已经接受了现实。
马飞扬觉得人有所能有所不能,或许小笨笨确实不是学习材料,那又何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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