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躬身对付一生说道:“冉公子,请在此稍等,待我先行进内房予以禀报再行引见!”
付一生不置可否的答道:“吴掌柜,请便!”
过了片刻,就听到疾步声传来,一年近半百头发花白老者快步走了出来,手中正拿着那酒壶,未待吴越出来,老者迫不及待对着付一生拱手道:“这位定是冉公子了,老朽乃水月城管事梅千里,初尝公子之美酒,确当世之美酒也,闻公子有心商议,不胜其喜!偶有失态,望公子海涵,公子请坐!”
紧接着吴越跟着迈了出来,见两人已经搭上话,遂有点尴尬的朝付一生点了点头。
付一生一看这两人满面红光,脸红脖子粗的,一定是多喝了自己的酒,有点上头了。
付一生亦对着梅千里拱了拱手依言坐下答道:“梅管事客气了!”
待付一生坐下后,梅千里这才坐下,吴越则躬身立于身后。
两人相对坐下,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也没有先开口。
付一生心想,商人的套路你用在劳资身上没用,于是不急不缓的又从腰间摸出一壶酒,轻启壶盖,屡屡酒香瞬间从酒壶从飘逸而出,不一会儿整个大堂都充满了酒香味。付一生拿着酒壶不时小酌一口,颔首微摇似已被美酒迷住。
梅千里两人齐刷刷的咽了下口水,光闻酒香就能断定这壶酒比上一壶要更好!
“咕噜!”又是吞咽口水的声音,见付一生如此沉得住气,梅千里知道自己只能先开底牌了,问题是自己权利有限,这也是他现在比较捉急的。
“冉公子,能否先告知老朽此酒有多少?来自何处?”梅千里开口问道。
“此酒要多少就有多少,皆出自鄙人手笔!”付一生道。
两人闻言大惊,梅千里激动道:“公子真乃神人,不知公子欲做何价卖予行会,可够给行会独家出售之权?”
付一生摇了摇头笑道:“不卖!不卖!”
梅千里变色道:“不卖?公子何意?”
付一生又笑了笑说道:“不但不卖,鄙人还要将配方工艺都送与贵行会!”
梅千里大喜道:“公子此话当真?”
付一生笑道:“当然当真,不过鄙人有个条件?”
梅千里笑道:“当然当然,无功不受禄,这点道理老朽还是懂的!不知公子有何条件?”
付一生伸出一只手比了比说道:“六成,我要你们每年售酒利润的六成!”
梅千里微笑的脸庞瞬间凝固了,就出个方子就要六成利润,这也叫送?这叫抢好不好!
付一生笑道:“是不是觉得鄙人太狠了啊!”
梅千里和吴越狠狠的点了点头。
付一生突然严肃起来一本正经重重的说道:“但是,鄙人可以保证贵行会跟鄙人合作后,酒业年利润比去年至少翻10倍,半年内垄断水月城,一年半垄断秦州酒业,五年内倾销到全帝国!这个对贵行会带来的意义鄙人相信梅管事是应该清楚的,如此来看,还觉得鄙人要求过分吗?”
梅千里闻言诧异的望着付一生,他明白此话代表的意思,金悦行会成立以接近百年历史了,发展至今早已经进入瓶颈,想要大力扩张非常困难,想到此,梅千里有点颤抖说道:“公子此话可能当真?”
付一生又轻笑道:“可与贵行会签订协议,一年内未能做到,我分文不收,配方工艺白送给贵行会!”
梅千里非常想一口应承下来,但自己并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另外还想探探底,是否还有价可讲,于是说道:“公子话虽如此,但所有人力物力财力都由本行会承担,利润却只有四成,这未免...”
梅千里看看了付一生,见他没有什么变化于是继续说道:“而且老朽没有权限做这个决定,公子可否宽限数日,待得老朽禀报东主再行商议?”
付一生很清楚,这梅千里又要以‘数日’为借口试探他的底线以便给后面的讨价还价增加筹码。
付一生没有回答,而是又从腰间摸出几壶酒,依次打开闻了闻,不同酒壶散发出来的酒香浓度都不一样,这让梅千里两人的脸色变了又变,付一生再依次盖上收回,说道:“鄙人突然想起贵行会的竞争对手星陨行会对此事非常感兴趣,一直在等待鄙人跟他们合作,这秦州第一行会的称号据说他们势在必得啊!”
说完,付一生伸了个懒腰起身欲走。
梅千里听罢,心中立感不安,作为分会的管事,他还是知道很多行会内幕的,这星陨行会出现才堪堪三十多年,但其发展速度极快,近年来有赶超金悦行会之势,如果就此事他们和冉公子展开合作,他几乎可以肯定,那就不是赶超这么简单,说不定金悦行会在其打压之下生存不了几年,那自己将是行会的罪人,不行,得稳住冉公子,赶快报请东家才行。
想到此,梅千里也急忙站起来拉住付一生的手腕说道:“且慢,冉公子,您看这样行不行,给老朽3天时间,老朽立马飞鸽传书报送东主,请他老人家亲自过来与您商议,您看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