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裸露,只见其线条分明的肌肉显现出来。
“虽说溪谷你已有小成,但此术真谛是一为十,十为百,百化千,千归其一,你并未领悟,我现在以入幽,听玄,天阙,太白四境为你施展此术,看仔细。”
游子游伸出白净且强壮的长臂,轻轻向前一指:“入幽。”
一道水柱从其指尖射出,砰然一声将不远处的石凳瞬间击碎。
随即,只见他将一双冷眸闭上,身形纹丝不动,左手轻轻向上抬起,地上零碎石子腾空悬浮,游子游再出一指:“听玄。”
同时一道水柱从其指尖而出,与方才不同的是,水柱由一变十,数十根水柱散现出来,将空中的石子击碎。
孟白被余威所击中,白嫩的脸上被化出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为其施展溪谷一术的游子游并未在意,而是再次点出一指,这一指所使出的并不是水柱,而是数百颗透明水珠,时间仿佛如静止一般,数百颗水珠在空中飘浮不动。
“天阙,散。”
数百颗水珠轰然而散,毫无杀伤力一般散落在地上。
“太白。”游子游再次开口。
只见方才落在地上消失的水珠重现凝聚于地上,由百化作数千,凝聚成了一把水状长剑指向一旁受伤的少年孟白。
此刻孟白正擦拭着脸上的血迹,看到大师兄施展溪谷指向自己,心中有些紧张。
果不其然,水状长剑刺向孟白。
眼看剑尖离自己愈来愈近,孟白顾不得其它,慌乱中脑海里浮现出方才大师兄所施展的溪谷,只见孟白如之前游子游一般,抬起手臂,朝着身前那柄水剑一指,一道水柱从他只见射出,迎上了水剑。
“哗。”
千钧一发之际,两两相遇,化作一滩死水,散落在地。
“不错,你已经学会了第一式。”游子游收起手臂,将手负于身后。
孟白此刻满头大汗,不停喘息:“大..大师兄,你这是..想要师弟的命啊。”
赤裸上身的游子游并未回答孟白,而是接着道:“将衣物脱了,现在我教你师父的社稷术。”
游子游带着同是半赤身的小师弟走到室中一面石壁旁。
两人身前石壁与其余四周石壁不同的是,石壁十分光滑,但却有一个奇形怪状的大坑,像是被人不停撞击而形成的。
“大师兄,为何要将衣服脱掉?”赤裸上身的孟白与游子游的身材有显著的区别,一个满是肌肉,一个皮包骨头。
游子游低头看着小师弟,指了指身前的大坑,“社稷术,是师父以武道为基所创的,练武第一步便是炼体,只有体魄足够强大,才能抗下武师的击打。从此刻起,你每日以赤身撞击着石壁,何时能撞出这如这坑大小的时候,才算是入门。”
孟白听了游子游此番话后,立马双手抱于胸前,撞向那光滑的石壁上。
“砰!”
一声脆响,孟白惨叫一声,面色难看:“师兄,我这身体,如何能撞开着石壁?”
“我没叫你硬撞上去!”游子游有些无语,觉得小师弟也太过实在了一些,随即只见他双膝微屈,屏气凝神,朝着平坦的石壁上用力一撞。
“轰!”
被游子游所撞之处,赫出现一道两寸小坑。
“寻常人是万不能以肉体撞于石壁,但我们是修行之人,修行之人能清晰的捕捉的体内的‘气’,运气于全身,撞击石壁便不会如先前那般疼痛。”游子游为小师弟演示了一遍之后,将缠绕在腰间的长衣重新穿起。
“气?什么气?”孟白问道。
游子游将手放在小师弟后脑穴位上,开口说道:“小师弟,你试试将神府闭上,鼻中吸气,以此气运走全身而不漏。”
赤裸上身的瘦小少年孟白听闻师兄此言照其所说,运气于全身而不漏,随即再次撞向石壁。
石壁如先前一般毫无痕迹,只是上面的些许灰尘被孟白蹭下不少,不过此次一撞孟白发现,身体竟没先前那般疼痛感。
“大师兄,我知晓了。”
说完,孟白再次运气准备撞向石壁,只是这一次好像没有先前运气时顺畅,孟白只感觉所运之气好似不停的从身体流逝散出。
“大师兄...”
疑惑的孟白正准备开口询问,却被早已料到的游子游打断:“方才我封住了你的穴位,所以你才可运气自如,你以一丝剑气封于穴位后再运气试试。”
孟白照做,果不其然,气走全身,孟白如先前一般再次撞向石壁,周而复始。
游子游见师弟一点即通,眼神中露出罕见的赞赏之色。
“今日我便教你这些,小师弟切忌,万不可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