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重伤的吴怀跟随高季子入宫面圣。
二人离开后的问剑台又出现了一个年轻剑修来此问剑。
楚骁与孟白看见受伤的吴怀十分担忧。
“骁儿,该回府了。”李素对着面带忧色的次子说道。
楚骁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
孟白朝着李素恭敬一拜道:“李夫人,我也回家了。”
楚骁收了收心绪,握紧小拳头道:“孟白,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练剑,为吴剑师报仇!”
孟白咧嘴一笑:“我不能练剑,把我那份也给一起报了。”
两个少年知己再次分离。
看着楚府的马车离开观剑楼后,孟白四周观望了一番,朝着青莲巷方向奔跑离去。
青莲巷,是一条长达百丈的巷子,巷子却是有些窄,平常遇到来往挑担小贩都要避让才可通过。
巷内院落数百,有的是祖上几辈扎根于此留下的祖宅,也有一些不知房主是谁的空宅,但更多的还是像?孟白一家这样寻常的百姓居住于此。
都说帝都城内无近亲,所以这住在青莲巷内的百姓都是谁也不瞧不起谁。
从皇宫道青莲巷步行需要两个时辰,孟白一刻不停的跑回来却是只用了一个半时辰,为的是能够赶上晚饭。
不过这次一天一夜回家,自是少不了爷爷那根结实的木棍一顿伺候了。
轻轻的推开家门,少年孟白看了看院内,发现院内的屋门并未打开。
院内有些简陋,院中放有一把木椅和一口人高的瓷缸,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进门之后便可看见正屋,也就是孟白与其爷爷平日虽睡的屋子,左手边是堆放杂物的屋子,右边儿则是炊房。
平日这个时候爷爷应该在院内的木椅上躺着,内心疑惑的孟白关上大门后走向正屋。
“跪下!”一个威严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声音不大却是让孟白内心一颤。
孟白二话不说跪在地上急忙解释道:“爷爷!先别打!您听我说。”
“昨日我见天气太热,怕爷爷休息热着,所以想去锦溪楼给爷爷弄点寒冰来降降暑。人家也不能白给呀,所以让我把碗给洗了,我一想不就是洗碗吗,为了让爷爷你能在这夏日睡个好觉,再多碗我也洗了,这一洗,我便洗到现在,一宿合眼。”
“哦?看来你是极有孝心的。”
孟白跪在院中低着脑袋,始终不敢抬起,却是一脸正色道:“那当然,爷爷常说老吾老及人之老,更何况您是我亲爷爷,我孝顺您那是应该的嘛。”
“啪!”
一根青色的三寸木棍打在跪地不起的孟白手臂上。
拿着木棍的是一双枯瘦的长手,老人身穿灰色布衣,一头长白发披散在身后,黝黑的面庞上有两道白眉,一双好似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盯着孟白,身高七尺有余的他并未弯腰,极为精神,丝毫看不出其身有隐疾。
“孟儿,你给爷爷拿的寒冰呢?在哪。”
孟白忍着手臂传来的剧痛眼睛一转解释道:“呀!冰被晒化掉了。”
又是一棍,站在孟白身后的孟老似笑非笑道:“说吧,到底去哪了。”
“昨..昨日我去找楚骁了,他家里有位大剑修,说要给孙儿认识认识。”言语间,孟白带着哭腔道。
孟老叹息一声:“起来去把饭吃了。”
双手环抱的少年孟白,起身走向炊房。
院中孟老从杂物房内拿出一些柴火,放在院中那口人高的大缸之下,开始生火煮水,期间不停的放入些草药。
吃饱后的孟白走到院内,看见爷爷在烧水,很自然的褪下衣物,一身细皮嫩肉,拿了只木凳垫脚,翻入缸内。?每月孟老都会让孟白在药缸子泡半个时辰。
“爷爷,我给您说个事儿,但是您得保证不打我。”入水温热有些舒服的孟白搓了搓身体上的黑泥。
白发老人慢慢的添柴火,看着孙子道:“说吧,我保证不打死你。”
孟白嘟囔着嘴道:“我今日去观剑台看那些剑修问剑了。”
孟老一听,白眉一皱,并未言语,而是将火烧大了些。
“今日有个扶桑国来的剑修,先是一剑将太白榜三百多名的陈西凉一剑大败,又斩了排一百十名的吴剑师的一只手。”泡在药水里的孟白接着说道。
“还有那扶桑国的剑修佩剑足足有六尺那么长,真不知道那人那么矮的个子怎么扛得动。”
老人并未回答孟白,而是开口问道:“孟儿,你知道爷爷为何不让你练剑吗。”
少年孟白此时正将头埋入水中憋气,听到爷爷的话立刻将头露出,突出口中药水好奇道:“为什么呀?”
“因为爷爷希望你做一个文人。”老人回答道。
“那为何爷爷你叫我背的书有一本却写的天下剑修的如何风采,武师如何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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