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腰间跨有一柄雕刻极为精美的短剑。
原来是抢东西。
明白事因后,身材清瘦的孟白二话不说,举起拳头打向几个拦路少年。虽说爷爷常常告诫他在外不可多管闲事,但也不可任由他人所欺。本就一肚子火的锦衣少年见身边同龄人出手相救,取下腰间短剑参与其中。结局是孟白与锦衣少年二人寡不敌众被制服在地,有幸的是被一位过路妇人看到,帮忙喝退了几个拦路少年。
少年孟白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衫并未说话,往巷外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多谢出手相助。”同样伤势的锦衣少年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孟白面无表情道:“我并未帮你,只是给自己解围。”
锦衣少年伸手拉住孟白道:“不管怎样,都是你救了我,我娘常与我说要懂知恩图报,说吧你要什么。”
“我要你的佩剑,你能给我?”
锦衣少年没有丝毫犹豫,将手中的短剑递给孟白。
孟白手里接过其递来的短剑,神色有些激动,随即拔剑出销,胡乱挥舞了一番。
“还是还给你吧,我爷爷不同意我耍剑。”
锦衣少年见状,有些诧异,这把短剑是他爹送他的第一把佩剑,价值不菲不说,对他来说更是意义重大。
“我叫楚骁,你叫什么名字?”锦衣少年见其并未戏弄他的意思,便收回了短剑。
“我叫孟白。”
交谈得知孟白也是去皇宫外看剑修比试,二人便一路同行。
两个少年的身份地位天壤之差,一个是当朝手握军中重权楚大将军的二公子,一个是自幼在青莲巷长大的民间少年。但二人有一个相同之处便是,都无同伴,这一来二去二者就成了互相的好友知己。?这两年孟白多次离开青莲巷只为去找楚骁玩耍。一次对话中楚骁得知孟白家住城北,每次都要徒步一天一夜才能到自己家,于心不忍,提出可以吩咐车夫去接他,不过被孟白婉言拒绝。所以至今楚骁也不知孟白家住城北何处。
天颐城,将军府。
楚骁带着少年孟白在将军府内走了半炷香的时间来到一处房门之外。
“吴剑师。”楚骁朝着屋内大声喊道。
房屋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男子从内走出,男子身穿黑衣,身姿挺拔,一头散发披肩,气势非凡。
“原来是二公子,不知何事找我?”
吴怀,习剑二十余载,名列太白榜一百四十名,佩剑“怀才”。是大献国有名的剑修,早年跟随献国将军楚离斯征战沙场,杀敌无数。离开军队后便留在将军府做客卿,前些日子,接到圣旨要其入宫面圣。
“吴剑师,这是我好友孟白,他也想成为剑修,还请你指点指点他。”楚骁说明来因。
吴怀一听,面带微笑,走向两位少年。
孟白此时内心有些激动,眼前这位可是实打实的“太白榜”前一百多名的大剑修啊。
只见吴怀走到孟白身前,大手将孟白双手举起来回摸索了一番。目光如炬,剑眉一皱盯着孟白道:“孩子,你不适合练剑。”
“你不适合练剑。”这一句话如晴天霹雳,让孟白不知所措,试问,谁家少年郎不羡慕那一个个仗剑行天涯的剑修?在“大献”每一个少年的心里都想象过自己拔剑对敌那一刻。
“我的意思是,你练剑无法入大成境界,此生与太白榜一千名无缘。”
终究是身为太白榜一百四十名的大剑修,吴怀练剑二十余载极少替人摸骨言剑,所以这一开口要求便是有些高了。
“吾辈剑修,看的是天赋,天赋越高,剑道才能走的越远,方才,我摸你双手,发现你的手骨中有多处裂痕。
练剑第一步便是握剑,以你之根骨无法做到长时间的握剑,更别说第二步。”
孟白一听自己手骨有裂痕心中一惊,突然想起从小到大每日爷爷都会用手中木棍敲打自己,不论对与错,每日这棍法伺候必然是少不了。原来爷爷为了不让我练剑,早就有所准备。
“谢谢吴剑师赐教。”孟白朝着吴怀一拜。
吴怀点了点头,安慰道:“小友,剑修一脉虽对你无缘,但你我也算有缘,我便教你一式握剑术,可让你练剑时心静如水。”
只见吴怀屏气凝神,左手微微抬起,突然从屋内飞出一柄长剑,落在其手中。长剑三尺一,剑鞘呈褐色,剑柄上镶有一块白玉。
“这是我的佩剑,‘怀才’你便用它来学这一式握剑术吧。”吴怀将充满灵力的佩剑递给少年孟白。
一旁的楚骁与孟白早已被一式隔空唤剑给惊住了。虽说在皇宫外也见过一些个剑修用过此招,但从未如此近距离感受过。当‘怀才’剑从屋内飞出时,一阵强大的剑气便向他二人袭来。
孟白咽了咽口水,缓过神来,伸手接过怀才剑那一霎,只感觉入手冰凉,浑身极为舒服,好似有一阵阵凉气从剑鞘上散发而出,钻入孟白体内。
“手臂举起,与腋下保持两寸距离,握剑手心朝上,感受剑之本身,心不可有杂念,做到与之融合……”
不到十息,少年孟白便坚持不住,怀才剑掉落在地上。
吴怀笑了笑:“以后你如此练习握剑术便可。”
“多谢吴剑师。”
楚骁与孟白同时向这位大剑修低头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