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铖被毒剑刺中,伤口周围泛黑的腐肉都要挖掉,阿七拿刀的手都在抖,根本不敢对自家主子下手。
还是行三刀接过来,几下将伤口上的腐肉剐了下来。
看得盛南栀眼泪汪汪,握住陆铖的手,加上当时男人一直不醒,把小姑娘吓一大跳。
以后哥哥真就像预知梦中那样,死在了荒野。
陆铖收回了视线,淡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大皇子的人定会派人来寻,这小镇待不了多久,今日过后动身离开,想办法回漠北,让他们知道我没死。”
阿七和行三皆颔首行礼。
待盛南栀醒来时,陆铖就坐在一旁,手中看着地图,用石块在地图上划着前往的路线。
陆铖听见有声响,抬眸看向小姑娘,“栀栀醒了。”
盛南栀睡眼朦胧的打了一个呵欠,眼眶中沁出水意,软着嗓音有些生气道:“哥哥才受伤要多休息!”
陆铖刚好也将路线确定下来,将地图放在一边,摊开手示意小姑娘过来。
盛南栀表情一下绷不住,她本来就不会生气,而且哥哥这副病弱的样子,她从未见过,心中只有怜惜。
她跳下床,穿上鞋有些开心地先过去和哥哥贴贴。
刚走到面前,就顿住了脚步,有些犹豫地看着男人,似乎觉得男人受伤严重,有些不太敢抱。
陆铖拉过盛南栀的手腕,问道:“栀栀,陪我一会?”
盛南栀想念哥哥的怀抱,虚虚地抱住陆铖的腰,她鼻头莫名一酸,她有好多话想与哥哥说。
可是人在眼前,又不知从什么地方说起。
陆铖叫阿七将银针送进来,又示意盛南栀坐在椅子上,淡声道:“将鞋袜脱了,哥哥帮你把水泡挑了。”
不说还好,一说盛南栀就觉得脚上有些疼,可一想到若是用银针戳进去,定然更疼。
于是害怕地摇摇头,咬着唇道:“哥哥我不疼,到时候它自己就好了。”
陆铖眼神在盛南栀嘴唇上微停,随后没有说话,直接去捞她的脚。
小姑娘怕他身上的伤口裂开,连忙道:“哥哥别动,我,我脱就是了!”
盛南栀委委屈屈地将鞋袜脱了,她的椅子比陆铖的高,刚好能将脚放在他的腿间。
陆铖柔声道:“忍一会便好,挑破了好得快些,一会要赶路,难道栀栀想这么疼着走?”
盛南栀不想,有些想反驳,可最后将眼眸垂下,不敢去看,声音有些闷闷的,“哥哥挑吧。”
陆铖只要遇上盛南栀,那便是用上百分百的柔情。
先将手搓热了,才摸上她的脚,动作轻柔,神情地认真地用针将磨出来的水泡给一个一个挑破。
又上了一层冰冰凉凉的药膏,才放手用湿帕子擦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疼吗?”
盛南栀都没什么感觉,有些惊讶地睁开眼睛,“就弄完了?”
她将脚侧了侧,果真被磨出的水泡都没了。
陆铖轻声道:“栀栀快将鞋袜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