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道:“你将它交给扶风,他知道会怎么做。”
小桃有些犹豫地看着自家小姐,男人语气平和道:“我替你先看着,再说一旁府医也候着。”
小桃感激得不行,行礼说了几个多谢大皇子后,便拿着信去前厅找扶风。
见人走后,男人脸上温和的神情也渐渐收了起来。
他冰凉的指尖轻轻摸在盛南栀的额头上,感受到丝丝烫意,眼底有些猩红,“栀栀怎么如此体弱,便是晚救了一会,竟弄成这样...”
他抓着盛南栀的手用力拉着,将小姑娘的手腕带起一抹红,明明语气很轻,却带着一丝威胁,“究竟什么时候才醒!什么时候!”
府医虽怕楚淮昱,但更怕男人这会发疯将盛小姐身体弄得更糟,到时候清醒了第一个拿他开刀。
他赶紧上前阻止,“大皇子!快放开盛小姐,她如今体弱经不起折腾!”
楚淮昱这才眼神清明了几分,他拿过盛南栀发红的手腕,吹了吹,轻声道:“是我不好,栀栀原谅我好不好?”
府医看着楚淮昱这样的状态,又想起历代皇上,微垂眼眸叹息一声,“大皇子,最近别太劳累,药也要及时吃,这病从始帝便有,代代遗传,一定要抑制控制好啊。”
说完这话时,楚淮昱眼中的猩红也慢慢消失,起身时刚刚脸上那样疯癫的神情已经消失,就像正常人一般,神情冷淡,语气更是淡然。
他揉了揉眉心,“父王身体越来越差,最近什么折子都安排与我,是要比平日劳累,只是现下的局势不能让我有片刻休息,现在一步都不能出差池。”
盛南栀醒的那日,整个皇子府都张灯结彩,贴上了一片红,唢呐声响破天际。
府上都带着热闹气,唯有一间院子冷清。
小桃见盛南栀好不容易醒来,差点都要哭出声来。
就见小姑娘努力扬起一抹微笑,虚弱道:“我没事。”
府医给盛南栀把完脉,又开了几副药后便转身离开。
盛南栀还满脑子都在想这几日反反复复做的梦,梦中真实,就像在现实发生过一样。
可这个梦中的结局与原本预知梦中的结局相距甚远,甚至一点也不搭边。
梦中哥哥被人背叛,横死荒野,胸口被射了重重的一箭,而漫天飞舞的雪都快将他埋了起来,他所带领的队伍无一人生还。
一大片一大片白色的雪中是红得刺眼的血迹,它们干涸在冰面上,与冰成为整体,开出一朵朵像红色冰花。
盛南栀一回忆梦中,胸口就开始发紧,她不知两个梦为何有冲突,但不论梦的真假,她都要提醒哥哥,需赶紧寄信。
她唤小桃拿纸笔来,就见小桃神色一变,悲戚道:“小姐,寄不出去的,上次我寄给大人的信便没能寄出去,大皇子他囚禁了我们。”
……
陆铖坐在营帐中,再一次翻读着盛南栀以前寄来的信,明明信中东西都快背下来,可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读着。
这时阿七的声音和震天响的鼓声一起响起,语气着急,“大人,敌军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