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招引邪祟的根本?
比如进山接连遇到的亡蝶、阴兵以及女鬼,都和自个的体魄有关系?
经此一事,关于休岳的跟脚愈发云遮雾绕,这个事即便问了,休岳也不可能回答,所以两人一路缄默无言。
走出不远,只见单鹿和婉晴又寻了出来,见着了我与休岳都松了口气。
单鹿这人没什么架子,为人也很实在,退伍老兵一个。
早年间与妻子有个龙凤胎,只是世事无常,夫妻俩为人都很硬气,本来就是因为一个不大不小的事,闹到了离异的结局。
离异后夫妻俩各抚养一人,都没有再婚。
单鹿老婆家底很殷实,所以单鹿让儿子跟着自己吃苦,这和穷养子,富养女差不多一个道理。
不过这两年听说夫妻俩关系缓和了下来,又有了破镜重圆的征兆。
单鹿跟着冯叔已经十来年了,这些家常难免会酒后吐真言,因此萱姐也知道得不少,倒不是有意调侃嘲讽,而是有那么几分可惜。
不过看平日里的相处,冯叔对单鹿那也是真不错。
不过有次萱姐说漏了嘴,说是姓冯的为什么对单鹿照顾?是因为单鹿的遭遇触动到了姓冯的。
这就牵扯到冯叔的家事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悲欢离合,人情冷暖。
不过听说单鹿的儿子单麟经,父子俩关系不太好。
一是因为自身经济确实不太好,二是单鹿这个当爹的嘴笨,一张嘴说不出心里话,行事都是爷们那一套,教出来的儿子同样硬气得不行。
针尖对麦芒,日子如何能消停?
不过单鹿对他儿女都寄予厚望,这作不了假。
儿子取名叫单麟经,女儿叫单凤翥。
“麟经第一,凤翥无双!”
因此在拿到那一张记录着“鹿疯”的纸条后,便义无反顾的想要找到单鹿,在看到他平安后,才会不自觉松上一口气。
单鹿的事,让我莫名想起了二爷爷的一家。
日子不好过也要过下去,可人出了个什么好歹,那就好比天塌了,单鹿的儿子还小,如何顶得住?
忍着彻骨冷寒回到扎营地,换好衣服啰嗦着在火边取暖。
冯叔几人已经通过婉晴了解到,这林间并没有狍子,至于之前看到的,都是山野鬼怪幻化而成。
因此冯叔几人兴致不高,即便不知道我为什么这麽久才回来,也没有追问的想法。
不过很明显冯叔犹不死心,想明天再找找看。
众人商量了一阵也就依了冯叔。
众人又闲谈了一阵,终于扯到了那具被休岳烧得干干净净的尸体上,于是意见又发生分歧。
因牵涉命案,打算回去之后报警,冯叔闻之色变,自有他那一套说辞。
冯叔到底是个生意人,眼中唯有利益至上。
因此建议暂时压下,又与众人分析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一是尸体都烧得干干净净了,再去报警难免会惹一身骚,到时候好人没做成,还会被怀疑成嫌疑人。
另外出了命案,这块工程就得耽搁下来。即便没有狍子,可终究是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再把那铜矿处好好勘探一下,发展成旅游点也不难。
此时见冯世华又开始打起铜矿洞的主意来,难免觉得心中发紧。
心中权衡一番后,终究还是将那一桩桩诡异的往事告诉了大家。
讲完之后气氛有些压抑,于是无奈解释道:“这些事当年确实发生过,不然不可能流传几十年,上了年纪的人说出来还会心有余悸。你认为村民的好心提醒是什么?真以为他们会害你们这些外乡人?见不得你们好?”
“我之所以答应下来,是因为你们临时改变了主意,不会去那铜矿坑。一方面我也承认自己有私心,想让村子里的人过得更好。因此我半信半疑,甚至连林中几十年不见鹿的消息给压了下来,我张寻秋也是个人,我在赌,赌那一两分财源。如果不是这样,即便你再怎么劝我,给再多钱,我也不会答应进山。”
“其实在进山之前,一位年岁极高的老当家也找过我,劝过我,因为他当年确实在那矿坑里吃过亏,至今还留有病根。”
冯叔别看是个知识分子,可还是下意思挪了挪屁股,面色不自然问道:“我说寻秋小兄弟,这大半夜的你可别吓唬你冯叔。这林中几十年不见鹿,你为何不早说?现在事到临头变卦,一口咬定这山去不得,那不是让大家伙白跑一趟吗?”
闻言不禁冷笑道:“提前说了你就会信?那村里人的好言好语都让狗听了去?”
姓冯的似气得牙痒痒,面色漠然,眼中似有凶光一闪而逝。
我看在眼里却神色不动,心中却是凛凛然,果然如同婉晴提醒一样,要提防住萱灵与冯世华。
这一瞬间的言语试探,就让我对婉晴心生钦佩。
因为姓冯的那一瞬间的目光,和当初绑架我与崇河那群歹徒,极为相似。
是随时随地都想要杀人灭口的货色,一个商人大都是以和为贵,断然不会有如此杀心,一看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没少干。
两两沉默无言,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休岳却是大手一挥,严肃道:“有件事要通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