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山川俊美、地势多样,青峰争艳、丹壑竞流。更莫提诸峰环峙、云梯千级的百阁仙上是何等风光旖旎。
入夜、天气万分潮闷,光是坐着汗水就已沁透了衣衫,弃尘又送了套棉被来,说是晚上要下大雨,叫我不要出门。
他因为要忙着回去坐禅倒是没时间陪我,出门一看天上果然压满了黑云,就连一向喧嚣的蝉鸣声都消失了。
气氛有些压抑,有些担心上次补的窟窿承受不住暴雨,又爬上房梁加固了一番才放下心来。
做完这些便躺在被窝里睡觉,可是这雨迟迟不来,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在庙外透气,可外面蚊虫太多直往人身上扑,又只好退回来窝在庙里。
庙里没有电,点着香烛,光线虽然不怎么好但也能勉强看清事物,只见小吃货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师祖的尸身,偶尔龇牙咧嘴似乎万分害怕,见状心中难免有些发毛,便凑近看了看确实并无异常。
自我安慰道:“大概是小吃货好奇而已。”
之后又折腾了不知多久方才睡去,深夜雷霆炸响,本就浅薄的睡意生生被小吃货的尖叫声吓得荡然无存,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
只见小吃货受惊窜上房梁,呲着牙冲着师祖又喊又叫。见小吃货如此异常,几乎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一颗心更是咚咚直跳,生怕这老爷子突然把眼睛睁开了。
小吃货房梁之上蹦跶一阵,因为用力过猛绷开了伤口。殷红的鲜血又不偏分毫地落在的师祖的头上,在光线闪烁间更是平添妖邪。此时莫名想起师祖临终时的嘱托,不由心中一惊,莫非这和尚要诈尸?
小吃货本就受伤不轻,一蹦开伤口哪还立得住脚?便自房梁上摔了下来,砸在师祖身旁的木板上。
“咔嚓”
这木板不知过去了多少岁月又从未翻修,哪里受得住这般大力?
木板应声折断,老和尚的尸身受力连同坐下的柳枝蒲团竟被翘飞,看这架势摔在地上非得摔碎不可。危急时刻也顾不得害怕,只得一把将师祖的尸身抱住。
师祖所坐的地方本就比常人矮不了多少,尸身风干后虽然不重,可胜在出其不意。我竟生生被压倒在地上,同师祖四目相对,被吓得一个激灵,就连背后的疼痛感都忽略了。
师祖的尸身虽然保住了,可他双手捏印托着的半拳大木质套球却无这般好运。只见套球匹自飞出数米摔在地上,便碎开散落成一地的碎片,两颗拇指大的白玉色菩提佛珠自套球内滚出,在电闪雷鸣中格外显眼。
这套球内竟然另有乾坤!
将师祖的尸身扶起,小吃货也早已爬了起来,站在一旁冲着祖师龇着牙对峙。
“滚开!”
师祖尸身受辱,心中怒气难耐,转身就向小吃货踢去,含愤出击后方才想起它重伤未愈,可此时哪里还收得住脚?
好在小吃货万分矫健,远远退开,这才安静下来。只是一双大眼中莫名有泪光闪烁,看样子倒是委屈极了。
带着歉意平复了心情,当即扫视庙宇之中只发现地藏菩萨旁还有一个空位,于是只好将师祖的尸身挪了一个地方。
尸身一触地莫名矮了一截,还没看明情形地砖突然翻转露出两个小孔,不知是何用意。
正当思索之际,小吃货扯了扯衣角,将两颗佛珠放在我的手心,还有模有样的学着我之前祭拜的模样,祭拜了一番,算是赔礼道歉。
接过佛珠只见两个佛珠是菩提打磨而成,靠近烛光一看,只见两个佛珠上各刻一字,分别是“缘”和“顺”。
“缘顺,顺缘”默念了两遍,心中一明。
二字皆是佛语,意思就是顺其自然接受缘分的安排,此时又看到那两个拇指大的洞口,竟有些期待。
将两颗佛珠一前一后放进洞口,只听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看样子到底了,紧接着便是机括运转的声音,只见高台之下翻转出一个环形铜环。铜环一拉便翻转出一道暗格,陈列出三本书,三块大壳套小壳的龟甲、一枚铜印、一面阴阳镜。
从左到右细看,有关卜筮的书《卜易天书》以及占卜用具,这便是从未蒙面过的师傅所修习的占卜之术。
可如今这个年代这种营生非得活活饿死不可。如今这个年代电商占主导地位,想买什么三天到货,谁还挑着货满山走?费力不讨好不说,还不受人待见。
说句不好听的的这在非洲都没啥用,在国内最多利用里面的知识为人卜卜运势。不过显然就不适合我,我这个性子怕是不被别人待见。
第二件便是一枚金属制成的发丘天印,以及印下的一本斑驳的《发丘天书》”。我当然明白发丘二字,是与摸金校尉齐名的发丘中郎将。只是万万没想到师祖竟然还有这等神物。
后世之人撰书写道:“东汉末年,董卓拥兵自重。自凉州到洛阳,先帝山陵悉行发之。乃至曹操揽权,与军中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明目张胆的盗掘陵墓。”
现如今通俗的讲,此二职就是国家盗墓办公室主任,专门发掘坟墓盗取财宝以充军饷。
其实发丘天官与摸金校尉的手段几乎完全一样,只是多了一枚铜印。每一个发丘天官都有一枚正统的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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