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表明,如何防止虫病害更是说得清楚明白。贾政计划在皇帝万寿节的时候呈上此书作为寿礼,他相信此书中所写的种植方法被证实更加有用后,不但皇帝会嘉奖他,哪怕他身上没有功名,他也会被天下人尊敬的。而这也是贾政能够利用的穿越者的优势了,他需要名望需要足够的权势来保证生活中得有限的自由。
即便要对皇帝跪拜,即使已经承认了自己是贾政了,但是老子的灵魂依旧是来自后世的、无所畏惧的陈双喜!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府中的事情也如同贾政事前预料的那样发展着。王夫人看贾政对她发了一通火后并没有收回管家的权利,心中更是笃定了哥哥嫂嫂的话是正确的。她除了不敢过分折腾儿媳李纨外,对于住进大房的迎春那是整个的不待见,虽然这种不待见并没有流于表面上,但是下面的人很快领悟到了王夫人的心思,对待迎春和庶出的探春一日比一日怠慢,就差没有当着两位姑娘的面拌嘴说风凉话了。即便归家的元春出面替庶妹和堂妹撑腰,也效果不大,去王夫人面前说了两次后,见下人们依然故我时,被贾敏教导了几个月的丫头也明白了,下人这样做多半是母亲的意思。元春终于也对母亲有了些许的不满――苛待庶妹也就罢了,但是堂妹可是隔房的,传出了整个二房连带她这个女儿都不要做人了!
只是王夫人却不承认这种苛待,她不过是言语上的机锋而已,一切都是下人们自个传的,她轻描淡写地责罚了几个仆人就揭过了。
“妈妈,这次宴请我们姑娘不是也要得一套新衣裳?可做好了?”却是迎春的大丫头司棋在针线房门口问道。
几个婆子和绣娘互相看了一看,一个婆子起身笑道:“是司棋呀,还劳你给迎姑娘带个话,你们院里的衣裳还没有做好,明日再来看看吧。”
司棋柳眉一竖,不相信地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再三日就是大宴的时候,咱们姑娘的衣裳还没有做好?是不是你们故意拖到现在不做的?我看你们就是欺负我们姑娘不是这边的才怠慢的。”
“哟,姑娘这话我们可不敢认,我们不像你在姑娘身前伺候,每天和小娘也不差了清闲得很,你看看我们这活多得,吃饭的功夫都没有呢。大宴来了,每个主子的衣裳都要新作,老爷的太太的爷们的姑娘的,还有下人们的,何时怠慢过迎姑娘?”一尖脸的绣娘立刻不服气地出声了。
司棋再泼辣也不过九、十岁的年纪,被几个绣娘和婆子堵得说不出话来,气呼呼地走了,才离了门就听见里头传来绣娘们的话。
“这迎姑娘虽然是老爷的亲侄女,但又不是没有爹娘,大房荣府那边比这边可豪气富贵多了,竟然有脸住在二房白吃白喝的。也是老爷太太厚道不计较,满京城里哪里有父母都在却住到叔叔家中的大家小姐?”
“哎呀,不是说迎姑娘是过来学规矩针线的吗?也不算是住过来的嘛。”
“就你厚道,你看这长时间大老爷可有送过一次东西给迎姑娘?可有送一次银子给老爷太太作为用度?真是没脸没皮呀!”
……
余下的人再说了什么,司棋子不用听也能猜到,她气得头冒都冒烟了,回了屋子就噼里啪啦地将话一股脑儿地全对迎春说了,“姑娘,咱们还是搬回大房去吧,这样呆在二房里被人这样埋汰算个什么?或者您去找二老爷二太太问过清楚?”
迎春却摇着头拒绝了,只是默默的流泪,她在大房里就是个透明人,本以为二叔二婶慈爱,谁知道二叔每天忙碌见不了几面,二婶面甜心冷,自己的委屈能够向谁说?
迎春毕竟还小,心理素质低抗打击能力不强,当晚就病了。小姑娘还拦着丫头们不要她们半夜去扰人。只是第二天她们也没有成功将迎春的病情递给王夫人。这其中固然有下人们的疏忽,更有贾政的授意。
贾政知道这样来利用迎春这个小侄女很不厚道,但若是迎春不是这样的性子,他也不会用这样一个法子了――等将王夫人送进了庵堂,你叔叔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一番的!不但让你远离死于中山狼的命运,更是要将你从谁都能踩上一团的软泥巴调/教成彻底的沙包!贾政摸着下巴没有半分愧疚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