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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府,贾珍摆下宴席请了平日里交好的世家公子们吃酒,席间自然也叫了唱小曲的小厮们在一边伺候。
“怎么不见驸马爷?说起来你们原本也是一家子呢,何必远着呢?”冯紫英喝了一杯茶水斜眼扫过一众人,不见贾琏,便低头问着贾珍道。
贾珍吃了几盅酒,借着酒气不满道:“他将是贵人,哪里还记得我们家?听说他那无赖叔叔说动他往江南去采买一应花木山石去了。”
陈也俊插嘴道:“琏兄弟素来和我等合得来,万没有将娶公主就忘了九友的。待他回来了,再要一次便是了。倒是你们那边的贾二老爷,最近在京里头可是传闻多多呢,倒是让人称奇了,全然不似从前的贾二老爷呢。”
贾珍如今也三十来岁了,辈分虽然不及贾政高,但是年龄相当,同贾赦、贾政兄弟算是前后脚长大,前后进家学读书的,他素来不将那两兄弟放在眼中,如今却完全看不透“贾政”了,还在他手上吃了几次亏,他就算恼恨了那边,这个时候却也不得不低头。
“大老爷倒还好说话,只是二老爷那里,我也不知道如何做了。”贾珍苦笑一声叹道:“不瞒几位,其实就是大老爷都说二老爷有些不妥呢。西府的老太太素日里行事虽有些不妥之处,却是处处偏心二老爷的。即便是二老爷几次三番和老太太争执,但也不见老太太发话让二老爷一家搬出去,反倒是老太太记得病了两回。闹成如今这样,便是老太太有三分错,那二老爷便有七分错。但是诸位想想,满京城里的人谁不说是老太太的错?说二老爷一家子可怜?贾家这位二老爷可是厉害得很,我素日里没有什么心思的,如何敢去再惹他呢?他现在可是连王爷都不怕的呢。”
众人心中各有所思,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只有唱曲儿的还在依依呀呀唱着,冯紫英打破了静寂道:“贾家的家事,倒是如何也是传来传去的,本不必如此在意的,二老爷和世兄本都是姓贾,何必太过计较呢?倒是驸马府,听说建在了荣府西边不远处,待琏兄弟回来了,我们定要去看看驸马府去逛逛才成呢。”他算是明白了贾珍今日摆酒宴的目的了,贾珍始终不满陈双喜的。只是这些话传出去也不见得有人相信,况且荣府两房彻底分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房如今势头正盛,二房如今不过是京城里的末等小官宦罢了,现在不是去记恨贾二老爷,而是该和大房处好关系最重要。
众人纷纷附和,便是贾珍也挤出了笑容了。不一会儿他又唤了小厮去领了妓馆的姑娘来唱曲,倒也热热闹地直到结束。
贾珍酒意正酣,喝退了扶着他的小厮,没有让丫头跟着,歪歪扭扭地过了花园,竟是往天香楼而去了。
蓉大奶奶秦氏这日正好和贾蓉言语上有些不合,争吵了两句,俏脸生烟,也不理会贾蓉自带着两个贴身丫头离开了他们的院子去了天香楼里歇息,贾蓉也不想一味地哄着,只吩咐丫鬟好生服侍大奶奶,便自去了妾室房中歇息了。
瑞珠看时辰不早了,移开了灯盏,低声劝道:“奶奶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料理府中的事务呢。”
秦可卿轻声叹了下:“我也知道该早些睡,只是想着大爷的态度,心中难免有些不足。”她自长成大姑娘就容颜妩媚,但是依着秦家的身份,她本是可不能嫁入钟鸣鼎食的贾家的,但是却偏偏嫁了进来,早先还觉得夫婿也是年少英俊的,那知道内里却是个荤素不忌的?只要长得俏,不管男的还是女的,都往床上拉。她今日里心中不快,正是瞧见了极为不堪的一幕。她料理了家事,难得生出了去丈夫外书房看看的心思,哪知道丈夫竟然在和堂兄弟贾蔷做那档子事,她当即气白了一张俏脸,却什么不能说出来,只怕让他人听去了丑事。
瑞珠和宝珠连个丫头多和府中的下人们打交道,宁府主子们的荒唐行径,都是瞧着眼中的,只是不敢放在明面上罢了。宝珠比瑞珠更要聪明些,“奶奶,任凭大爷态度如何,您是这府里主持中馈的当家奶奶,只要生下了小少爷,也就什么都不愁了。”
秦可卿苦笑了一声,她和贾蓉成亲以来,床第之事并不多。从前她还以为是贾蓉有些单薄故而肾水不足,如今方才知道,这男人既和女人鬼混又和男人混在一起,和自己在一起如何还有精力?
秦可卿烦恼了一阵子,听见烛花爆破声,才起身让两个丫头服侍着睡下了,也不留两个丫头守夜,让她们下楼去歇息了。
贾珍进了天香楼的声响惊吓了睡在一楼的两个丫头,瑞珠起身出去了,看到是老爷贾珍骇得不行,拦着贾珍不让上楼却被贾珍一把推倒撞在桌角上晕了过去,里头的宝珠只在门边瞧了一眼就躲了回去,心中却砰砰跳个不停,老爷和大奶奶?这,这可是要不得的丑事儿,到底该怎么办?片刻后,她咬着牙上了楼,暗想若是大奶奶喊人她便冲进去,毕竟知道了这等事儿想要保住命真是太难了。只是她到了二楼的卧室门前,却并没有听见秦氏的叫声,倒是听见了男女做那事儿时的喘息呻/吟声,最终脸色发白地悄悄下了楼。
自庄子上的事儿有贾珍的份儿后,陈双喜却嘱咐来喜多多和宁府的交好的下人们继续走动,故而第二日一早了,陈双喜就知道了贾珍摆酒宴的事儿,也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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