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不得,待过了两日听说贾赦和陈双喜俩做的事情,心中各种不是滋味,娶了王夫人的侄女进门她虽然不喜欢但是还能摆摆婆婆的谱,若是琏儿真娶个公主郡主进门了,那就是她给儿媳行礼了。邢夫人想到此处,悲从中来,只觉得自己的命苦如黄连,顿时将始作俑者陈双喜也给恨上来了。
而陈双喜觉得说动了贾赦,这亲事大半做不成了,便悠悠然地去了贾母院子里去了,心中想着如何让贾母答应他抱回贾宝玉?
“二老爷安好。”自从陈双喜发作了老太太身边的大半伺候的人,现在人人看见陈双喜,都是战战兢兢的,唯恐惹恼了他。
陈双喜挥了挥手让人散了自顾自去了正房里,果然还是和从前一般的情形,贾母抱着宝玉坐在榻上玩笑着,旁边依旧坐着迎春和探春姐妹俩。一屋子人见礼后,贾母神色还是淡淡的,她安抚了宝玉才问陈双喜:“有什么大事让二老爷现在过来?”
“探春也就罢了还小,倒是迎春大嫂子也不是生母,姑娘家该学的东西老太太该多费些心才是。还有宝玉,也快四岁了,高门大户家的小公子也大多识得几个字开始启蒙了,总不能由着他和姑娘家一样只晓得腻在老太太的怀中玩闹,儿子想让宝玉回二房去由着我和二太太教导,免得误了他。”陈双喜笑了笑道。
贾母愣了下,宝玉却听先有反应了,一把埋进贾母怀中连声哭道:“宝玉要跟着老太太,要跟着老太太,哪里都不去……”
贾母想到自己的心肝儿宝玉要被抱走,如何忍着住?当即也大哭起来,抱着宝玉心肝儿地叫了起来,好似陈双喜是人贩子要抢走宝玉一样。一边的迎春和探春也吓得只掉眼泪,却是碍于陈双喜的怒色不敢哭出声来罢了。
“老太太这是做什么?难道就只有您疼宝玉?宝玉也是我的儿子,总不能让他想丫头一样长大的。宝玉比不得琏儿有爵位可承,也比不得珠儿是长子,以后就算分家也能得不少的家财,宝玉只得自己争气才成。老太太您一味地溺爱那不是疼宝玉,那是害他。您若是觉得日子无聊了,好生教导迎春、探春姐妹就是了。”陈双喜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很明白了,贾母若还是冥顽不灵,他也不会多费口舌了,直接让人抱走就是了。
贾母也不是半点见识也没有的人,当然知道溺爱孩子不好。但是在她看来,宝玉生来就不凡,以后自是有大造化的,哪里需要像珠儿那样用功读书?再说自宝玉几个月大就被抱到她身边养着,比之前的孙子孙女的感情都要深些。现在要抱走宝玉,那就是生生割她的肉啊!
“你若是要抱走宝玉,那就是要我的命!什么开蒙读书?宝玉才多大?人还没有椅子高呢。你就是放不得我好过,就是想逼死我是不是?”贾母紧紧搂着宝玉。老眼中一片冷光:“你若是抱走宝玉,明日我就去御史台告你忤逆!难不成你还能软禁老婆子我吗?”
陈双喜心中怒火高燃,半点不惧贾母道:“是吗?若是老太太执意去告儿子忤逆,儿子亲自送老太太去御史台,拼着不做着官了,我也不要自己的儿子被当做废物点心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