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义见得韩昱主意已定,终不再言语。只是纳闷,为何韩昱竟会为一个兵卒的不敬言辞而如此大动肝火?自己追随他这么多年以来,也很少见他如先前这般的暴躁易怒。
来不及细想,孟义的思绪便被韩昱的一声军令带回了现实。
“许奉率军马已走两日,算上日程,恐于五日内抵达坝州!你速领兵三万,即刻出发!务必七八日前后抵达坝州三十里外的月牙谷扎营。”
听得韩昱发令,孟义当即愣了许久,确信自己没听错后才小心翼翼说道,“大将军……坝州可有五郡啊,且不算许奉兵马,如今也已驻扎了近20万大军,咱们不过兵马万余,此去坝州岂不是以卵击石啊……”
“我知道啊,”韩昱正坐案前,一脸的淡然,“此番只是让你前去安营,不是让你进攻的。”
听罢,孟义不解的问道,“如此,敌军岂不是直接杀奔我军而来?”
“文千多虑了,他们可不会傻到先出兵当炮灰。”韩昱哈哈大笑,“如若他们真的想助越国,一连已多日了,为何不见他们前来讨伐我们?那五国联军看似势大,却不过都在各怀鬼胎。有的是在借机图取越国的城池郡县;而大部分却是在出兵观望我们是否回拿下坝州,从而威胁到他们的安危利益。如此人心不齐的乌合之众,正好助我拿下坝州!”
如此听罢,孟义方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是,随即拱手请令道,“末将听命大将军调遣!”
韩昱抽起桌案上的令箭,道,“本帅令你速领军马三万,星夜兼程。须在七到八日内抵达月牙谷扎营!务必于营内多竖旌旗、多生锅造饭、多造炊烟、多勤于操练制造声响!未得我令不准擅自出战!”
孟义领过令箭,前去军营领兵出发。
这边孟义前脚刚走,空荡昏暗的堂内就剩下了韩昱一人,先前突如其来的病痛令他一直强撑到现在。
见得终于没了人,方才小心翼翼地用手抵着胸口和腹部,霎时间脸色苍白,浑身早已汗如雨下。
“看来老头说的没错啊……强行续命之后,痛感比之前疼上百倍……”韩昱正痛地摊靠墙壁,声音微弱却坚定得自语道,“可是我却偏偏要逆天改命!与天赌命!”
仇非佛临走前,曾给韩昱留下了药方和够吃三个月的药物。然而韩昱却很清楚,每次吃药虽会缓解疼痛,但如果吃药的次数多了,那自己体内必定会产生抗体。如此恐怕不过一年,就没办法依靠药物缓解了。所以,韩昱还是想和从前一样,依靠自己的意志力撑过去。
屋内油灯摇曳,借着昏暗弱光,照耀着的却是韩昱那副疼痛到扭曲变了形的面容。
就这样,从子时一直持续到寅时,近一个半时辰后方才挺了过去。这期间昏厥数次,反复在疼醒和疼昏中煎熬度过。
却说孟义星夜兼程,心里计算好设定抵达的期限后行军,于第七日佛晓时分抵达谷月牙谷。
先说坝州,共有5郡:依必是河下郡、丹丰郡、清阳郡、北湾郡。前方三十里处的城池便是河下郡,五国联军也正驻扎于此。
而这月牙谷两面环山,谷内道路狭长弯曲好似月牙故而得名。此地虽然地处偏僻,却正是通往河下郡的必经之路。
孟义哨探寻得山腰处水源后,便于此出安营扎寨。
却说五国联军在城中,飞马回报孟义前来扎营一事,纷纷大惊。堂内众人将矛头皆指向了前日撤军而来的许奉。
“好你个许公允!我说你怎么打了败仗,还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卫国大将乐宁率先跳了起来,指着许奉大骂道。
许奉独坐角落的木凳,正冷眼旁观,似乎并不想搭理。
倒是站于身后的张杰愤怒的予以回击道,“你特么说什么呢!敢污蔑我家大将军,我一刀宰了你!”
“污蔑?”乐宁哈哈大笑,目露凶光得厉声喝道,“谁不知道你家许公允一直与南大营暗地里勾结,我说你们怎么这才刚来,敌军就到了!原来早就串通一气,想要里应外合!”
见得张杰气愤的将手放置配剑处,眼疾手快的宋国大将孙和拔剑而起,剑指张杰喝问道,“怎么,还想把我们这几国将军都在这杀了灭口不成!”
见得局势剑拔弩张,许奉当即斥退张杰,却未理睬这群人,只是转头望向坐在中央帅位的陈昂。
自己来时才知道,原来陛下已经任陈昂为统帅,而这四国大军除了陈国驻扎长江边外,其余三国也共同推举陈昂任主帅。
“公允!”陈昂语调有些阴阳怪气的问道,“这着实太过巧合了,你刚丢了广阳城,前脚才来到坝州,人家后脚就到。你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交代,别让本帅为难啊!”
许奉听到这里,心里早已经充满了不屑和愤怒。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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