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却摇摇头,道,“不用查了,正是欧阳寒!”
许奉一听这名字,愣的即刻说不出话来,半晌方才缓缓道,“不应该啊,这人追随韩昱已有多年,不至于出卖自家兄弟才对,更何况竟还杀人灭口,此等毒辣心思如何能瞒过韩昱这么多年?”
“听闻传言,此人一直觊觎韩昱南营主帅之位,如此或能说的通!”张杰道。
许奉刚想说什么,却突然被屋外一阵骚动大乱,当即喝问左右,却得知孟义已经率军入城,此刻正在城中到处放火。
许奉当即气的跳起身来,一边更衣披甲,一边勒令张杰速去平乱。
“大将军!快撤吧!贼军正发了疯一般杀奔这里而来!”军卒身上满是鲜血,连滚带爬地破门报之。
许奉当即大喝,“本将军岂能怕他!”说罢,来不及披甲,直接抄过步卒腰刀,杀奔而去。
刚至府门,撞见孟义率军围堵,张杰正引十人死战,当即抄起腰刀杀做一片。
得见许奉,孟义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当即一枪直刺许奉心窝,见他躲闪,又是奋力回拨,许奉短刀在手,进退攻防皆不得,只能步步后退,奈何孟义亢奋异常,轮番四五次来回摆动长枪,伴着寒枪杀意,许奉已被逼至墙角,慌忙抽身躲闪时,终被枪尖划破胸口,霎时间鲜血溢出。
见得许奉落势,张杰连忙拼死来救,奈何孟义一枪便将其长刀挑落,随即二人皆被生擒。
主将被擒,孟义得已暂时控制城内局势,书信一封派人飞马报于韩昱。
而,韩昱得知孟义夺城,早于昨日酉时亲率三万大军提前出发,至次日未时终抵达广阳城下。
不过多日不见,在于韩昱相见竟是此番景象,许奉不仅感叹造化弄人。
见得许奉、张杰二人被缚于堂下,韩昱当即呵斥左右解缚,孟义当即阻拦到,“大将军何故如此待他?不如直接杀了告慰死去兄弟在天之灵!”
韩昱未有理会,独自行至堂下对许奉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道,“敢问公允,此刻服是不服?”
许奉瞥过身,不屑的大笑道,“让我服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简直痴人说梦!”
听了这话,孟义当即疾步上前,愤怒的连甩许奉两记耳光,声音清脆嘹亮。
吓得一旁张杰不知所措,暗自思忖道,“这是哪门子的劝降啊……”
韩昱当即斥退孟义,对许奉道,“如若我能再生擒你一次,你可愿意甘心归顺?”
听了这话,许奉白了一眼笑道,“哼!若我许公允还能在败在你这小儿手上,别说归顺你,让我给你牵马坠凳都可以!”
韩昱暗自大笑,当即传令将城中兵马还给许奉,并令左右侍从送他出城。
听罢,孟义当即凑在韩昱耳边道,“此举岂不不是放虎归山,他必率军前去坝州,皆是引得大军来犯,我军岂不危矣!”
韩昱却只是笑而不语,令左右速遵军令行事。
许奉见得韩昱真欲放自己离去,当即将脸调向一侧,拱起手,道,“我许公允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你既然肯放我走,我便还你一件人情。前些日子,你们南营有人送来密信,告诉我孟义的营寨布防图,以及留有阵亡将士尸首与城中一事。”
闻言听罢,韩昱还未说话,却突听的孟义疾步上前,大嚷道,“何人所派!”
许奉却道,“不知道,只知道昨夜我军哨探发现送信之人死于南山。”
“南山……”孟义惊恐得睁大双眼,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心里已然有了一个名字。
看到孟义一脸的不可思议,许奉却只是摆了摆肩膀,对韩昱道,“人情我也还了,他日战场上见吧!”
说罢,许奉在左右侍从带领下,领着张杰出了府衙。
“大将军!这……”孟义显然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吃吃的问着韩昱。
韩昱此刻眉间具是哀怨,问道孟义,“你营寨布防,欧阳寒可知道?”
孟义点点头,道,“不只是他,营中诸将皆知道我没有改变布防的习惯,只是……”说这里,孟义突然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韩昱突然双手叉腰,面色突发深沉的问道。
孟义见韩昱发问,只得如实回禀,“也不对,那日驻扎我特意改变了粮草的位置,按理说至清应该不会知道才对!”
“此事事关重大,切莫伸张出去打草惊蛇,动摇军心!我自会查明真相,还你和死去将士们一个公道!”
说罢,韩昱当即唤士卒飞马召欧阳寒赴广阳,有要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