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虽被绑缚,然气势不灭,奈何两旁押解军士如何踢打叫骂,立而不跪,喝骂帐前孟义,“今日我败,不过尔等侥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越国军民百万,必当团结一致共诛尔等贼寇!”
见凌广此等豪迈,孟义心头一震,暗自思忖,“素闻凌广乃越国忠义之士,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正欲令两旁军士解缚,突然听见帐外兵卒飞奔来报。“大将军飞马手令传喻!”
“大将军?”孟义正疑惑不解,令兵卒将书喻书信传至跟前。
“此时书信,莫不是洞晓军情进展?大将军果乃神人也!”孟义暗自敬佩间拆开书信,看罢三行,突然面目狰狞,随之倒吸一口凉气。
“将军……”
卫兵见孟义神色异常,欲上前搀扶。却见孟义果断合上书信,于帅案前油灯上烧毁。
当即目光森寒,冲着凌广叱喝,“我只问你一句:降与不降!不做废话!”
凌广大笑,“大丈夫死有何惧,奈何不能报国恩,斩杀尔等贼寇小儿!”
“好!”孟义未有丝毫惊讶,即令两旁军士将凌广押至营外斩首。
“哈哈哈哈!”凌广得知自己即刻要被斩首,却依旧毫无胆怯,反而冲着脸色阴沉的孟义笑骂,“我自当先于九泉之下,等着你们南大营的小儿们!”
孟义不作回话,背过身缓缓抬手,令军士将其即刻押至帐外斩首。
“大将军啊……”孟义哀叹,“你究竟是神还是魔鬼啊!”
正哀叹间,突听得帐外兵卒们一阵叫好声。孟义明白越国忠义老将凌广已归九泉。
顾不得多想,当即遵韩昱将令手喻,勒令兵卒将其头颅悬挂于帐外,悬挂白幡上书写道,:“韩孝之今斩老凌广,南营虎威踏灭越国!”
并令兵卒带着此话于广阳城下叫阵。
“韩昱究竟是人是鬼啊!”广阳太守刘久听得城外叫嚷,得知凌广被斩,瘫坐于堂前。“投降的机会也不肯给么……”
“韩昱这是要我等死守,死磕他孟义500兵卒?”
堂下众将纷纷疑惑不解。
“这是什么策略?既要取城,却不许我等投降?”
“我广阳虽小,但地处富庶,兵卒万余。区区500人马,他韩昱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太守当即刻上书朝廷请援,待许公允大军来援,定叫他韩昱死无葬身之地,于凌老将军报仇!”
听闻众将各个义愤填膺,刘久当即令文书上表朝廷求援,勒令许奉大军来援前闭城坚守。
众将领命,唯有刘久深感韩昱可怕,瘫坐堂前,仰望衙顶喃喃自语,“韩孝之,当真人鬼难测,如同鬼魅……”
是夜,孟义夜不能寐,于营帐内喝的酩酊大醉,方才于丑时时分卧榻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