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甲兵,你南营如何破敌?”
“公允!”韩昱于山顶突然厉声大喝,“你可知你越国大将文若,文相定是怎么死的么!”
许奉突感背脊发凉,惊骇地大骂道,“无耻贼人!有种现在一刀杀了我!给爷爷一个痛快,我还认你是个英雄豪杰!”
“我若想杀你,完全不必为你设下此等埋伏。大可按昔日除掉你国文相定的计策。”
许奉听罢竟一时语塞,内心暗自思忖,“我和奉亭终是小瞧了他,今日不提文相定,我都已经自行强行忘却。我越国圣上虽乃霸主,但生性多疑,性格暴虐乖张。想他文相定为越国立下赫赫战功,夺取2州12郡,最终还不是被凌迟刮骨,夷灭九族,就此绝脉!”
且说越国昔日大将军文若,文相定。追随越国皇帝褚于(字明德),一生征战沙场,对越国忠心耿耿,60岁高龄依旧助越国夺取灵州,成功助越国立足于南方。可是,五年前因为韩昱的反间计,越国国主未加思索,便将他于闹市口凌迟刮骨,所属族人86口无一幸免,堂堂一代名将就此全族绝后。这段过往是所有越国军民都不愿回想的痛苦噩耗。
“你究竟是人是鬼!”许奉惊骇的抬头问道。
“今日,你越国已经败了!杀人有千百种方式,何须我动手?你那20万藤甲兵的性命我之所以留着,无非是和你一样!我敬佩公允的武艺,可如果不能为我徐国所用,我便只能使出昔日计除文相定的办法!”
雨开始越下越小,泥泞的土壤里血水越沁越深,寒风呼啸发出阵阵嘶嚎。
“今日,我且放将军回去!但烦请将军记住,若将军可怜那20万越国将士性命,孝之和徐国一直都在恭候将军!”
说罢抬起右手,山下王泽心领神会,示意众将让开一条道路。
“公允且慢!”
眼见许奉率部准备离去,突然被韩昱叫住。
许奉转身抬头,道,“韩将军后悔了?”
“非也!”韩昱笑着示意一旁兵卒,眼见兵卒从地上拾起两片深色麻布包裹的物件。
“这是昱送于将军的礼物!”说罢,兵卒奔跑下山,两片包裹之物交与许奉。
许奉未及多想,迅速解开后突然大惊失色,正是郭奉亭秘密派遣入南营军中的两位细作头颅。
“公允知我何意,还望公允不负徐国对你的一片深情!”
许奉当即明白韩昱此为何意。对于自己,他如果真的想像杀文若那样,完全可以将计就计留着细作的命。但今日却不问自己选择如何后,就已先行除掉。是害怕今日谈话会被越国知道,从而连累自己么?亦或者说,他对于计策足够的自信,根本不需要细作的传话?
“韩孝之,他究竟是人还是魔鬼啊!”
带着这样的疑惑,许奉带着仅存的2000兵卒狼狈的撤离南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