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是这样,他们还是欠下了同学们一大笔钱,还是要慢慢还债的。
昏暗的小房间内,陈一清秀的眉微微皱着,正埋首啃着书,为拿到国家奖学金而努力着。
郝小满实在说不出20万的事情。
“都凌晨一点了,还不睡?”陈一抬头活动一下颈椎的时候,才发现她还没睡。
郝小满回过神来:“啊,我2点还有个班要交接一下,这就要出门了。”
“小满,不是说好了以后凌晨不打工了吗?”
陈一盯着她憔悴的小脸,不赞同的皱眉:“我昨天算了算,差不多还有8000就能把所有的债都还上了,等我们都拿了奖学金,就差不多能一次性还清了。”
可她又欠了20万呐……
郝小满干笑一声:“我都习惯了,不打工也睡不着。”
“小满……”
“啊,到时间了,我先走了,二哥你早点睡哈!”
生怕再继续聊下去会露出破绽来,她慌忙起身,披了件外套便匆匆出门了。
……
初夏的凌晨,还处处透着一股凉意。
街上没什么人,公交车也没了,坐出租车又没钱,郝小满徒步走了两公里才走到盛世夜总会。
班上玩的比较好的一个女生经常来这边high,她昨天过来的时候恰好被她瞧见了,回去的时候一聊,郝小满这才得知她有个亲叔叔在这边做领班,于是央求她给她叔叔打电话。
这才得到了这份工作。
如果不是缺的钱数目太大,她实在不想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四楼一间包厢点了十几瓶名酒、雪茄还有水果点心。
同学的领班叔叔知道她的情况,特别照顾,指明要她送过去的时候,一起工作的几个女服务员脸都黑了个透。
谁都知道四楼招待的都是贵宾,出手一向阔绰,曾经有个女服务员创下了一晚上拿到18万小费的记录,这种好事被一个新来的人抢去了,任谁都会黑脸。
郝小满一边端着酒水点心上楼,一边默默祈祷里面的客人不要是那天的那群登徒子。
显然上帝没有听到她的祈祷……
“哟,妞儿看着挺眼熟的啊……”有人喷了一口烟雾,轻佻的笑出声来。
“已婚少妇来这种地方怕是不太好吧?”被众人称作风流三少的男人眯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一眼就认出了她,露骨而轻薄的视线上下将她打量了个遍。
“瞧把咱们三少给惦记的。”
都是一起从小混到大的,一个眼神便已足够,有人抽出一叠钞票来拍桌子上,叼着烟痞里痞气的命令:“来,妞儿来陪咱们三少喝几杯,三少满意了,这钱就是你的了!”
有钱人最恶俗的一套把戏了,以玩弄女人的身心为乐,变态又恶心。
郝小满咬唇,握着盘子的十指死死收紧。
“瞧瞧这不情不愿的小表情……”往桌子上拍钱的男人起身,一手搭在她肩头,一口烟雾喷到了她的脸上:“怎么?陪咱们三少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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