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教导没有再搭理步忠勇,径直走到齐宏宇和石羡玉身边,将他们俩扶起来,示意他们互相搀扶着,搭着自己的肩膀离开。
刚准备出门,仇教导发现站立许久的步忠勇也往前凑了两步,便立即顿足说:“师兄,不用也不要送了。”
见他面色复杂,仇教导又说:“就算谈判谈崩了,我们之间也不至于整的这么难看吧?真闹到那一步,你别说和秦明生接触,就算是通视频都很难了。”
这话的警告意味已经很明显了,步忠勇脸色更加复杂,但“对峙”良久后,他终只长长一叹,坐了回去,说:“也好,这么多年交情,我也就不跟你瞎客套了。你们自己走吧,我有点累,想歇会儿。”
点点头,仇教导再次迈步。
直到真正下了楼,他才松口气,立马对藏在附近的蔡臻等人打个手势,示意他们出来。
蔡臻等刚钻出个头,石羡玉忽然开口:“仇教导,我建议立刻派出至少一名兄弟,要机灵点的,小心的跟着步忠勇。”
仇教导嗯一声,并问:“你有什么想法?”
“暂时没有。”石羡玉摇头说:“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我担心他干糊涂事儿。”
“是啊。”仇教导赞同:“他确实冲动,爱干糊涂事,得加强看守。”
蔡臻有些担忧道:“被他发现的话,不太好吧?毕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严格说起来他还是我们队伍里的兄弟,用这种手段对付自己人,说出去不太好听。”
仇教导意味深长道:“所以得派机灵点的,并再三嘱咐小心点千万别被发现。当然,万一真的坏事了,下令跟踪、调查自家兄弟而引发的不良后果和相应的责任,我扛着就是。”
“这……”蔡臻哑口,她不愿同意,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仇教导,只能看向呆呆的齐宏宇,求助道:“小齐,你觉得呢?”
“啊?”走神的齐宏宇微愣:“蔡姐?怎么啦?”
与此同时,他如同之前在宾馆里一般超频运转自己的脑子,研判当下的情况,并成功的以极其丰富的,上学那会儿走神乃至打瞌睡时被点名却能成功回答出问题的经验,抢在蔡臻再次发问之前,回答说:
“哦,你说这事儿啊,好说……嗯,我建议查查步忠勇和黄梁柯之间是否存在什么联系,以进一步分析步忠勇是怎么盯上黄梁柯的。”
蔡臻:???
她懵逼道:“什么鬼?”
齐宏宇也懵逼道:“你们不是在讨论步忠勇为什么会认定黄梁柯和自己十多年前被害的女儿有关吗?”
“……”仇教导抬手扶额,说:“我们讨论的是要不要拍个兄弟盯着步忠勇。”
齐宏宇惊奇道:“蛤?不是,这竟然还有讨论的必要吗?那家伙古里古怪的,我那么合理的提议都被他毫不犹豫,或者说下意识且激动的拒绝了,这孙子绝逼有问题!”
仇教导了然,说:“那我……”
“等等!”齐宏宇忽又叫住他,说:“在派人之前,有件事儿倒确实得考虑清楚——我们得明确下盯着他的目的。仇教导,你到底是想知道他想干些什么,还是想让他不敢实施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仇教导微愕,随后了然点头。他斟酌,甚至是挣扎了一小会儿后,开口说道:“我更想知道他打算干些什么。如果事不可为,被他发现了,那就退而求其次,让他不敢去做。”
蔡臻皱眉:“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刚是刚刚。”仇教导摇头:“相比跟踪自己兄弟所造成的不良后果,还是步忠勇下一步的计划本身更加重要,现在不是顾忌那些旁枝末节的时候了。”
齐宏宇微微一笑:“既然你已经有了想法,按你的想法来就是,我没有什么意见了。”
仇教导嗯一声,又笑骂道:“好家伙,这语气,倒像你是我领导似的。”
“我哪敢啊。”
见他们笑闹了起来,蔡臻暗自叹息,却终究没再说什么,决定支持自己的丈夫。
石羡玉则说:“刚刚师兄假装自己在倾听我们讨论时说的话,也得引起注意——我们确实得详细查查步忠勇和黄梁柯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才行。”
蔡臻道:“这是当然。不过这些细节方面的东西,咱不然就回医院讨论吧?大街上风吹起来还有点凉飕飕的,你们几个都是病号,可别再着凉了。”
“要的,回吧。”
……
地下密室。
克洛斯皱着眉挂断了电话,脸上每一个粗大的毛孔都写上了迷茫儿子。
怎么会呢?还能联系上的这帮马仔,竟然没有一人晓得步忠勇。
难道他是矮仔,或者那个被干掉、被端掉的小弟养的鬼?
要不要和他接触一下?
不,太冒险了,这也有可能是警方设的套。反正现在的局面,多一只内鬼也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可恶,两三天了,“快递”还是没回话,“车夫”也莫得消息,“空姐”倒是给了回应,却说帮不上忙……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得再想想办法。
他黑着脸喊道:“还没去联系白头鹰么?你们干什么吃的!赶紧给他打电话!快!”
“克总,”马仔忐忑的应道:“十分钟前就打过了,一直没人接啊……是是是,我这就去催促催促,再问一遍!”
克洛斯没忍住,破口大骂道:“fuck你妈!”
……
太平医院。
齐宏宇睁开眼,就见眼前……
大体倒是正常的,基本能看清东西,也不模糊,只是总体发白,视野内还有些光斑,而且畏光的厉害,室内这点光线都要激出他的眼泪来了。
“不要乱砍,也别直视光源。”小护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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