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放屁,你少他妈的和我扯淡,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花花肠子,少说废话,招呼人上山,找不到紫箫我先弄死你。”李老财厉声说道,脸色铁青。
大黄耷拉个脸,趿着个鞋子就往外走,心里边走边骂,找,找,找,找你个小爹,不知道你怎么对他就这么亲。他哪里知道李老财是受了朋友的重托,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孩子,如今刚刚一天就把孩子给丢了,那可怎么好,可怎么对朋友交代呢。
四轮车已经着了火,发出了突突突的声音,李老财坐在车上不让冰玉上车,让她在家看家,可是冰玉说什么也不干,非要跟着去,她说她不放心紫箫,在家里也是睡不着,还不如上山。
大黄把车子开得飞快,心里想,让你们去找,我颠死你们,我把车开进山涧,大不了大家一起死,让冰玉在想那个小白脸。
在偌大的山上找个人绝非易事,尤其还是在晚上。一行人连续找了几个小时都没有任何线索,气的李老财边走边骂大黄:“你个王八蛋,如果找不到你就死在山上吧,不要在回家了。”大黄心里更加的生气,想起这些年在李老财家里苦没少吃,累也没少挨,如今他竟然为了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小子这样的骂自己,心里不是个滋味。
也已经深了,月亮都落下了。整个大地黑乎乎的一片,只有,手上的火把还能找出尺八的光亮。李老财还没有丝毫要回去的心思。
大歪看看周围没人注意他,拉着大黄走到一边,趴着耳朵对大黄说:“你估计还能找到吗?”“估计够呛,怕是北狼吃了吧”大黄说。“依我看啊,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来个彻底的,把李老财直接也做了,以后媳妇也有了,家产也有了。”大歪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
“啊……”大黄差一点惊叫得出了声,被大歪一下子捂住了嘴。“不行,不行,再怎么我也不能这么做,他还救过我的命呢。”大黄说。“狗屁,你要是找不到紫箫,李老财不把你送进去才怪呢,我这可都是为你着想,你看着办。”大歪说。大黄低下了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边是监狱,一边是要杀了当初就他命的人,这种选择让他无所适从。“你要是听我的,就赶快,要不天亮了什么事都不赶趟了。”大歪催促道。
李老财听了大黄的意见把来的人分开成两队,一对让冰玉带着,一队自己带着。李老财带着大黄,大歪,二歪渐渐地走远了,冰玉也带着人一边喊着紫箫的名字一边找。不久,冰玉听见好像是大黄的喊声“来人啊,快来人啊,干爹掉进山涧里了。”冰玉的脑袋轰的一声,来不及多想,飞也似的往大黄那里跑。跑道跟前,只见大黄跪在崖边上,边哭边喊,神色凄然。
冰玉求大家下去救人,可是没有人愿意下去,他求大黄,大黄只是在那里哭。
冰玉看了看这些人,站起身子,擦了擦眼泪,拿起火把飞也似的往山下跑去。冰玉是山里长大的,对这里面的每一条路都不能再熟了。“冰玉,你去哪儿,等等我。”大黄在后面喊。冰玉没有回答,疯了似地奔跑着。
天亮了,不管发生了生么,太阳总会准时的升起。冰玉终于在山涧的边上找到了李老财,李老财还剩一口气,好像是在故意等着冰玉。冰玉抱起李老财的头,滚烫的泪水落在李老财的脸上。李老财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冰玉,手用尽力气动了动,头一歪,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死了。冰玉放声大哭,山谷里回荡着她凄凉的嚎叫声。哭了很久,冰玉这才想起父亲用力动的那只手。把手拿起来,什么都没有,手是攥着的,她用力的掰开那只手,手里是一只纽扣,是大黄衣服上的纽扣。因为那只纽扣是她帮他缝的,所以才记得如此清楚。冰玉心里已经,难道是……她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她把父亲的手又轻轻地放下,这才发现那地上还有两个字,不是很清晰,但是仔细看还是能认出来的,是大黄。
太阳升起一竿子高的时候,大黄等人带着警察赶到了。警察勘察完现场之后,得出结论,李老财是意外死亡,因为有大歪和二歪作证。
冰玉交出了那粒纽扣,指出了地上写的大黄的名字,说:“我父亲一定是被大黄推下山崖的,不然他不会在这里写下他的名字。”大黄的脸色有些变了,但是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
“你说的这些并不能证明你父亲的死与大黄有直接的联系,因为也许是你父亲下落时想抓大黄没抓住,把扣子拽掉了一颗,写他的名字也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希望大黄来救他。”
李老财的丧事办的很风光,大黄给打的领魂幡,披麻戴孝,漫天的纸钱,很长的送葬队伍。
当天晚上,大黄和那两个歪人喝酒,酒至半酣,大歪就说,“大黄兄弟,绊脚石都帮你踢开了,我看今晚就直接洞房花烛吧。”大黄咧咧嘴乐了。
冰玉送葬回来躺在炕上一点劲都没有,晚饭也没吃,也没有人来叫她,不知什么时候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正睡着,忽然觉得有人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自己的衣服也正被那个人往下脱。冰玉睁开眼睛,灯光下,大黄涨红的脸都有些扭曲了。冰玉拼命的挣扎喊叫着救命,可是那还会有人来救他呢。
这时候门被重重的踹开了,紫箫和五个白须老者闯了进来。大黄被紫箫一脚踢到了一边,从炕上抱起冰玉转身跑出了屋子,三跳两纵的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