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大宇皇帝赫连信楠激动地一把紧紧抓住百里月雁的肩膀,“明明是我先认识了你,明明是我先动了情,明明是我先向你表白的,可为什么?为什么你竟然会选择上官烈,我哪点比不上他?”
面对男子的狂吼,女子无动于衷,连眉眼都不曾抬一下。
“你看看,现在倒在地上的人是他,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比他强多了,你看见了吗?”赫连信楠像疯子一般喋喋不休,指着地上的上官烈大声狂笑起来,笑得连眼泪都飚出来了。
狂笑声持续了很长时间,面对女子的沉静若水,赫连信楠终于渐渐安静下来,一个人的爱情有多苦,没有深陷其中的人是永远无法体会的。
“上官烈死了,他再也抢不走你了,跟我回去,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就算你想要做大宇的皇后,我也会把它清空出来让你坐上去,只要你陪在我的身边……”赫连信楠紧紧抱住百里月雁,薄唇眼看就要压下。
原本像木雕泥塑一般一动不动的百里月雁,猛地把头偏开,赫连信楠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边,她突然间飞快地从黑色皮靴内取出一把匕首,如疯子一般直直地刺向赫连信楠。
赫连信楠条件反射地一个闪身避开,长臂一勾,想要夺下百里月雁手中的匕首,谁知道百里月雁早有防备,匕首一转,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心窝。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烈哥,雁儿这就陪你来了……”鲜血从心窝处缓缓渗出,百里月雁的娇躯软软地倒下,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艳丽的笑靥,仿佛啼血的杜鹃,妖娆而凄美。
“不……”赫连信楠如困兽般大声狂吼起来,“雁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你想要与他生死同穴吗?我偏偏不让你们如愿。”
此时,山村中的其他地方早就都火光冲天了,只有这个屋子里除了有一盏油灯外,再没有其他火花。
赫连信楠把上官烈和百里月雁的身体搬开,死都不让他们拥在一起,然后拿起这间屋子里的唯一火苗,分别往两人身上浇去,顿时,油灯烧着了他们的衣服,渐渐地,两具躯体皆燃烧了起来。
上官晴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手掌心早就攥出血丝来了,可她一点也不觉得痛,因为此时此刻,她的心痛得早就失去知觉了。
上官昊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点了弟弟妹妹的穴道,此时,这里唯一还能动的人便是他。他很想冲上去跟那个狗皇帝决一死战,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如果他离开了,谁来帮弟弟妹妹解穴?如果他此时把弟弟妹妹的穴道解开了,那么,他们一定会冲进屋子找那狗皇帝拼命,那他们上官家唯一剩下的血脉也将葬身在这茫茫雪海中了。
所以他只能忍,上官昭和上官晴可以恨他,只要他们能活下来,他就是死一万次都心甘情愿。
豆大的汗珠从上官昊的额角滑落,和着眸中的泪,滴落在上官晴的手上,上官晴的心中一恸,反手捏了捏上官昊的手,上官昭的手也轻轻地覆盖上来了,虽然他们被大哥点了穴,但是,手部还是能轻微移动的。兄妹三人,在这血雨腥风的满月之夜,靠彼此的体温艰难地煎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