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虽然柳惊鸿还是那副欠他百八十万的死样子,但是因着其他公子美人终于能赶在这个节日看一眼王爷,所以大部分人情绪还是比较高涨的。
人多,却不吵。绝大多数人都满眼含春,矜持地坐在自己得座位上不敢抢先动筷,也不敢大声喧哗。
在这种堪比顶级沙龙的场合里,邬琅喜欢的位置是角落。只有这样才不需要为了保持形象而故意和美食过不去。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众星拱月地同临淄王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接受各种带有敌意的目光。
唯一的惊喜大概要数临淄王儿子的出现。
小男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生得白白净净,圆润吉祥,穿上特地缝制的锈金小红袄,梳着包子头,就跟个小金童似的,特别可爱。
被奶娘抱进殿后,硬是要自己走到桌前。小胖身子一摇一摇,吸引众多目光。
走近了,小胖子便一板一眼的给临淄王行礼,“父王,儿子跟您请安。”佯装严肃的反差萌让邬琅更是心生欢喜。
世子司徒樾生母不详,似乎是临淄王还在永宁时府里的某个美人,生产时便难产去世,现在早已没人再记得她的名字。
作为长子,如果临淄王一直这么好男风下去,也可能是唯一的儿子,然而却并不受临淄王的待见。刚出生没多久就跟着临淄王长途奔波迁徙到南林,差点夭折。好不容易长大,临淄王也只把他丢给奶妈照看。沉溺于男欢的临淄王或许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吧。
小世子奶声奶气的请安,得到临淄王不咸不淡的回应。
小孩子年纪太小,还不懂得收敛自己喜怒。邬琅瞧他耷拉着的眉毛嘴巴就知道他不开心了。
“世子殿下想吃什么,我给你添好不好。”邬琅笑吟吟地看向小世子。
小世子抬眸,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一双黑玻璃弹子圆滚滚的,明亮纯真,世子小声问:“你就是琅志穑俊
“世子殿下认得我?”
“自然是认得,那日你和父王大婚,从礼轿里走出,我远远见过你的。”
小世子无心提起堪称让所有结婚人士最耻辱的一天,四周有一瞬间寂静。
罪魁祸首临淄王不满这事儿又被提及,瞪了小世子一眼。小世子自觉说错话,缩了缩身子。邬琅心里冷笑,好本事,净会欺负小孩子了。
邬琅安抚地摸摸小世子柔软的头发,笑道:“今日厨子烧的藕片不错,世子殿下要尝尝吗。”
小世子怕又说错话,便闭了嘴,只是点头。邬琅夹了那还连丝儿的藕片放碟子上,用刀片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好入口的。
小世子持了小勺子舀那切碎的藕片小口小口吃,脸颊鼓鼓像对小包子。
临淄王上辈子是烧高香了吗,居然能有这么玲珑可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