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和景月约定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 许默白进了家酒吧喝酒。
酒吧才刚营业, 人还不多, 只零星的坐着三两个人。穿着短裙的女歌手画着浓妆, 披散着头发站在台上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曲。
许默白点了杯烈酒, 仰头一口饮尽。
本是借酒浇愁,但几杯下肚,人却更清醒了。
酒吧的人渐渐多起来,许默白却不想再呆了,他结了账刚想离开便看见景月的一个叫做何婉晴的学生端着半杯酒向他走来。
“许律师好巧,你一个人吗,景教授没一起吗?”何婉晴穿一条一字肩及膝连衣裙, 露出好看的锁骨和圆润白皙的肩头, 她坐在许默白旁边的凳子上, 将一只手肘撑在吧台上, 另外一只手不时波弄散开的头发, 侧看着许默白。
许默白眼神轻蔑的扫过何婉晴,心里将她看得低贱如尘埃,却也没有拒绝她的投怀送抱。
“喝一杯。”许默白重新点了杯酒。
……
许默白也没在酒吧待很久,九点半就离开将车停在了景月的公寓楼下。
他和景月交往快三年, 但其实他只去过一次景月住的房子。
那一次便足够叫他毕生难忘。
满屋子的陈列柜,柜子里摆放着各种装在玻璃瓶里, 用福尔马林浸泡的人类器官。
许默白当时差点没被吓死。
后来即便景月邀请他上去坐坐,他也没再去过一回。
许默白下了车仰头看着景月黑漆漆的房间窗户,从车里找出一包烟, 开始边等边抽。
他知道景月热爱如今的工作,可是每当想到婚后景月会用抚摸过尸体的手握住他的手时,他就觉得恶心和害怕。
他有名有钱有地位,他希望景月可以做个在家养花逗狗的富太太,若是无聊继续在芦城大学教书他也能接受。
但是他不喜欢景月继续做法医,不仅挣的钱少,工作累,还整天不是和尸体就是和警队的男人打交道。
他十分不喜欢。
十点半,楚辞将景月送到公寓楼下,看见等在一边的许默白,礼貌的点头示意后才离开。
等看不见楚辞的车后许默白才将抽了半截的烟扔在地上踩灭,然后踉跄着步子走到景月面前,借着酒气和满腔因为看见楚辞而喷涌的怒火,一把将景月扯到怀中,捧着她的脸颊就开始强吻。
景月懵了两秒,身体比大脑更先做出反应,她一个旋转扯着许墨白的手臂,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许墨白重重的摔在地上。
景月反剪住许墨白的胳膊,看着他的目光如果看待一具尸体一般,没有半点的感情。
许默白剧烈的挣扎,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愤怒,他大声的质问景月,撕开了他精心维护两年多的完美皮囊。
景月听着许默白的控诉,没有反驳或者是辩驳一个字,等许默白终于将内心积攒了多年对她的怨怼都倾吐了后景月才松开他。
她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许默白,整齐昂贵的西装变得又脏又皱,她看着许默白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自己的决定。
她说:“许默白,我们分手吧。”
许默白转过身,身体和心都开始痛起来。
“我什么都没听见。”他背对着景月说,然后也不等景月反应便快速的驱车离开。
***
周玄没将白天遇见陈恺一的事和楚辞禀告,他本就不信楚辞的推论,在加上他觉得陈恺一是真打算抄近路回家。
他已经教育批评过他了,陈恺一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肯定不敢在横穿铁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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