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检查一下的好。”
“要你管,我还会虐待我婆婆吗!还不走,站在这里给人看笑话吗!”中年妇女瞪了老太太一眼,然后一把扯过她就疾步离去,嘴里还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隔得远了,也不清楚。
没了热闹可看,围观的人迅速散去。
楚辞再看,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秦邯感叹:“这年头做个好人也很难啊,老大,你说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楚辞不想搭理秦邯的有感而发。
与时代无关,任何时候都有好人和坏人。
就如同光影,万物相生总是有其存在的道理。
金海花园并不临街,需要从街边的一个小巷口穿进去,巷道狭长,红色的砖墙上贴着白纸黑字的指路牌,跟着指示步行五分钟便能看见一栋用红色砖墙圈起来的七层白墙建筑,生锈的铁门上挂着一块蓝色的门牌,写着:金海花园117号。
铁门里有一间狭小的保安亭,里面坐着一个穿制服手里拿着蒲扇听广播的老大爷,铁门边有道小门开着,秦邯走到保安亭敲了敲外面的玻璃窗,大声问询道:“大爷,请问这里有住着一位叫金越青的男人吗?”
大爷懒懒的抬眼瞥向秦邯,见秦邯穿着警服,将广播的声音调小了些然后才把手从窗口里伸出来,警惕道:“证件。”
大爷看了证件确定他们二人真是警察才放了心,看着楚辞问:“警察同志你们找小金干嘛?”
楚辞模样好,穿上警服一身正气,极易让人产生信赖感。
秦邯收回证件,撇了下嘴,啧,他这是被老大爷无视了。
楚辞浅笑:“大爷放心,我们只是有些情况想向金越青询问一下。”
“我告诉你警察同志,小金可是好人,我们这栋楼的人没人不喜欢他。帮一楼杨奶奶家换灯泡、三楼张小姐家修门锁,帮五楼李大爷找狗。对了,我就说了一回我这风湿腿一到变天就痛,小金就托人买了专治风湿腿的药酒给我揉腿。我老头子敢说,这阳城市要是评选好人奖一定得有我们小金一份。”老大爷拍拍胸脯肯定的说。
楚辞点头:“大爷,听说金越青他们家最近出了点事?”
楚辞一提这老大爷顿时变了脸色,哎呀一声长叹:“要不说好人没好报呢,小金这么好一人,老天爷不说让他大富大贵,还把所有磨心的事都搁他身上,哎……”
老大爷说得絮叨,但和秦邯的调查基本符合。
去年九月,金越青的妻子卓静因为急性支气管炎到第三人民医院就诊,因为药物过敏而休克去世。
今年五月,金越青的儿子金辉因为感冒到第三医院输液,再次发生药物过敏反应致使脑部缺氧而瘫痪。
“大爷,您能告诉我金越青住哪屋吗?” 二人默默听老大爷说完后,楚辞才开口问,秦邯查到的地址并没有具体房屋号。
老大爷摸了把泪,指着三楼靠里走廊上放着一盆仙人掌的房间说,“307,那间就是小金家了。”
“谢谢大爷!”
大楼因为年代久远并没有安装电梯,但楼道十分干净,大楼没有安装天然气,每家都将蜂窝煤炉放在自家门外的走道上,做饭时香味四溢。
307的房门紧闭,土黄色的门上贴着一张蜘蛛侠的海报,门口放着的蜂窝煤炉上烧着一壶水,墙角摆着几盆枯萎的花草。
楚辞暗暗打量,然后抬手敲门。
隔了一会房门被打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秦邯指着男人,惊讶道:“你不是早上扶老太太的大哥吗!”
死者尸体的鉴定工作虽然做完,但还有许多善后的工作还要做。
景月让两个研究生跟着梁法医实践,自己则带着辛宴做详细的尸体检验报告,进行电子归档。
“何婉晴安全回芦城了吗?”也是这会得空了景月才想起问。
辛宴语气有些不好:“前天下午到的,昨天就在张教授那里告了您一状。”
景月并不在意:“好。”
辛宴停下工作,一脸生气的说,“景教授您就应该把何婉晴在背后议论您的事一并告诉张教授,您又不是不知道张教授的为人,最是小心眼不过,您不和他解释清楚他铁定认为是您不想带何婉晴,回头给您穿小鞋。”
景月看着手里的报告,眼眸中有了丝笑意,下本书的题材有了。
她淡淡的瞥了眼辛宴回:“你要想进研究室,还是多提高专业能力。”
辛宴讪讪的住嘴。
他在为教授操心人际,教授却在嫌弃他专业不过关,好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