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整理好了这些书,随意的指了一下:“我看这个裁纸刀也不错,给我一并包了吧。”
她胡乱一通买,看来没买很贵的东西,但是算一算,竟是也不少钱,曲氏听到:“二十九块钱”的时候,觉得心一抽抽的疼。
曲小西是实在不明白,她姑姑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姑娘,怎么就是这副吝啬的样子。
不过她倒是不在意,只道:“这些都放在车里吧。”
她想周围张望一下,说:“旁边是成衣店么?姑姑,走,咱们去看看。”
曲小西当真是不客气,一进门,就惊呼一声:“这条裙子真是太好看了,如果我成婚,传来一定很喜庆。”
她试都不试,吩咐:“给我包起来。”
随后又点:“呀,那条也好看,给我包起来。”
接连点了四五件,试穿都不,看来也不合她的身,但是她一口包起来、随后就乐滋滋的看向曲氏:“姑母,您付钱吧。我就知道您最疼我。”
曲氏攥紧了拳头,强撑着没扇人,但是晚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曲小西呼了一口气,说:“逛了这么久,我倒是有点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她顺势挽住曲氏,一同往外走:“我好像看到一个驴肉包的铺子,我们去吃一点,然后买一些回去给家里人吧。”
包子铺距离这边有半条街的距离,不过在他们来的路上,车子停下,他们一同进门,曲小西突然就滑了一下,她仓皇的扶住了邮筒,抱怨:“真是烦。”
曲氏跟她出门,真是七窍生烟,快一百块,就这样花了进去。
若不是非她不可,若不是!!!
曲氏到底忍了下来,二人出门一趟,傍晚才回。曲小西倒是眉开眼笑,但是曲氏却绷着脸,如同谁欠了他的钱。
曲小西命下人将东西都搬回自己房间,她也不收拾,任由许多东西都堆在炕梢儿。
曲小西出门一趟,回来之后倒是老实了一些,每日捧着那些画报报纸,偶尔还把白老爷书房的书籍拿过去阅读,似乎真的一副真心向学的样子。
而与此同时,城中几家热门的八卦报社,都收到了一封“告密信”。
这封信是用洋文写的,告密的内容是,曲家一家的祸事另有内情。
据说,曲家先生曾经为这位“执笔人”的父亲保管了一张画,而这张画虽然本身不值钱,不是大家之作,但是其中却暗喻了一副藏宝的路线。这是他家祖辈的一批价值连城的古玩藏匿所在。他原想找到曲先生拿回这幅画,但是却遭遇追杀。
而同时,曲家也出了事。他怀疑曲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跟他一样,就是因为财宝才招来的祸事。如今,他现在重伤不治时日不多,临死之前,想要把事情说出,为曲家讨一个公道。
告密信不算长,纸张泛黄还有些焦糊,虽然字迹凌乱,语法也有些不清楚,但是表述的却十分流利。
奉天文化娱乐报。
主编拿着这封信,看向办公室里知情的几个人:“你们怎么看!”
“价值连城的古玩,如果我们可以找到……”一位油头粉面的男子已经生出梦幻的表情,一张脸因为“价值连城”四个字而陷入狂喜。
主编:“这封信,不止我们有,你们没看到吗?他说了,给奉天城八家报社都投了信。”
“那也不能公布,就算是八家,也总归是有数儿的人。如果真的公布在报纸上,就是整个奉天城,乃至于其他地方都晓得了。”
“我也觉得不能公布,我们都不能推断真假,这语法这么多错误……”
“其实,也不是错误吧?我当年留学,发现他们许多小城发音也不是完全一样。不过倒是彼此都能听明白的。英语没什么准确的一定要这么说的说法。这人倒像是在国外久住的人。”
几个人竟然辩驳起来。
“那既然国外久住,那么这封信的可信性就更加增高了啊!有钱人才出得了国,应了家产丰厚。”
突然有人提到:“曲家几个长辈去了之后,曲家的家产,都被白家收拢了吧?”
“你们说,这件事儿……会不会跟白家有关系?”
大家立刻意味深长起来,不过很快的,大家的注意力就更加集中在了信上,“你们说,会是哪副画?这信里,也没写啊。”
“嗤,谁这么蠢,能写出来。如果是我的东西,我宁愿这财宝长眠于地下。”
同样的对话,也存在于其他的报社。
大家最想知道的,不是曲家是不是真的因此受了牵连才出了意外。
大家想知道的,只是,究竟是哪一副画。
哪一副!
总之,这件事儿虽然有人极力的隐瞒,但是却在一天内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速的散开,“大人物们”,多少都晓得了这么一桩事儿。
一笔价值连城的古董!
这是多么让人眼红心跳啊!
这个时候,白老爷突然发现,他家热闹起来了!
他的“好友”似乎多了起来,登门拜访之人,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