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三长老正朝他们走来,于是松开了孟灵端的衣袖,朝前方作了个看起来还算规矩的揖礼,“三长老好。”
“父亲。”
“都起来吧。”三长老冷硬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灵端,我是如何教你的?大庭广众之下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三长老,不关灵端的事,是我在追他。”何修晔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三长老的眼睛,把孟灵端护在身后,“如若不是我追他,他便不会跑,错不在他,您要训斥就训斥我吧。”
“哼。”三长老上下打量了一番仍然低着头的孟灵端,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走了。
看着三长老走远,何修晔低下头看着孟灵端。
“灵端,三长老他走了。”孟灵端没有回应,依旧低着头。
“灵端?”没有得到回应的何修晔蹲了下来,仰着头看着孟灵端的脸,却发现他的眼圈红红的。“你别哭,别哭啊。”何修晔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递到了孟灵端面前,孟灵端没有接,依旧沉默不语。
“好灵端,别哭了,我还你钱好不好?别哭了。”
“……”
何修晔挠了挠头,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于是半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拿手帕给孟灵端擦眼泪。
“别碰我。”孟灵端猛地把何修晔推到在地,然后猛地向外跑去。
“少城主。”看见自家小主子被推倒在地,在不远处的仆人赶忙跑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去追灵端啊,外面那么多人!”刚一站稳,何修晔就对仆人厉声说道。
“是,小人这就去。”
看着仆人追了出去,何修晔转了转自己的泛红的右手腕,“嘶,真疼啊。”
何修晔把手帕收了起来,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左手揉着腰,向着书房方向一瘸一拐地走去。
“阿爹,您在吗?”何修晔敲了敲门,只听一道温和的男音从里面传出,“进来吧。”
何修晔闻声便推开门,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
“怎么成这副模样了?”原本坐在桌案前处理公务的何渊放下笔,邹着眉头站了起来,走到自家儿子面前。
“适才不小心摔倒了。”何修晔笑嘻嘻地任由自家阿爹给自己检查伤势。
“骨头没什么事,手腕得上点药,去坐下。”说完,转身取下放置在架子上的盒子,从中取出一个绿色小瓶,“伸出手来。”
“这两日尽量别往你阿娘跟前凑,省得她担心。”何渊边给自家儿子上药边叮嘱道。
“好。”何修晔乖乖地坐着,看着自家阿爹,心想该如何向他开口。
“怎么?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感觉到何修晔似乎有话想说,何渊温和地问。
“也没什么,就是前段时间您和阿娘不是商量说要把我送到东陪都那边学习阵道么?我都听到了,就想来问问您,可否让灵端与我一同前往?”
“你小子。”何渊把药瓶放在了旁边的矮几上,抬手弹了何修晔一个脑瓜崩,“什么时候学会偷听了?”
“哎呀,疼。”何修晔夸张地用左手捂着头,然后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自家阿爹,“阿爹,好不好嘛……”
“好,方才三长老也为此事前来。”
“三长老?他居然……”何修晔一脸惊讶地望着何渊。
“你以为呢?”何渊好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