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宽敞的教室,连黑板都是玻璃的。班主任是一个很厉害的中年男子,男生犯错的时候,班主任动手打人,无论男生女生都很怕他,语文老师是一个说话声音很轻,看上去很斯文的男子,脸上经常有创可贴,听一些同学说:那是和老婆打架的时候,被他老婆挠的伤疤。数学老师是一个名字,听上去很响亮,身材很好穿着也很大胆的女老师,她好像有一年夏天穿了一件纸做的衣服。每次数学老师换一件新衣服,我的女同桌都会品头论足半天。英语老师是一个没结婚的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性格很随和。那时候好多男同学最幸福的事儿,就是被英语老师点名去办公室帮她干活。
我同桌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女生,在班级里虽然不能说是最漂亮,但绝对是排在前面的。
她头发是天生的自然卷儿,要我说这家伙太矫情。一张课桌她非用钢笔在中间画一条线,一人一半不允许过界,我说话还总喷唾沫星子,唾沫星子如果过界更不行。两个人坐一条长条木凳子,你不能乱动,如果乱动她就跟你干,我一个男生总跟女生吵架,影响也不好。所以我平时坐在凳子上都不敢乱动,平时连头都不敢转向她那边生怕唾沫星子过界。说来也巧,初一刚刚报到的第1天,我就得了红眼病,天天往镇医院跑,连吃药加滴眼药水,再配合一些偏方,弄了半个月才好。这半个月我上课都不敢抬头瞅老师,我同桌也半个月没搭理我。
报道的头一天老师点名,听到老师喊吴霞,她答到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想,我姓毕,她叫吴霞,我俩要是能结婚,将来生个女儿叫毕玉吴霞。好名啊,好名。我扭头看一眼同桌在心里给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
八组距离学校太远,不能每天通勤,那样早上会来不及上早自习,学校有宿舍和食堂,专门为沟里孩子准备的,镇里有好多家房子多的,专门收住沟里下来上学的孩子,每个月交点儿钱,管吃管住。
本来我也想住学校寝室吃食堂,或者找一个个人家住,但是妈妈非不让说是奶奶家在镇上,如果不去她家住会让别人笑话,我从小跟奶奶就不亲,可能是因为后爷爷的缘故,我很少在奶奶家过夜,小时候就算在红星镇过夜,也是到大爷家去住。大爷大娘对我们都非常好,而且大爷家生活条件好,吃的也好,印象最深的是在他家可以吃到买的白面馒头,那馒头又白又软,是我们一个中学同学的妈妈卖的。
奶奶家4间房,奶奶和爷爷住西边的两间,三叔跟三婶还有三个孩子住东边儿的两间。三叔对我们挺好,三婶儿说话总是阴阳怪气,让人听了特别不舒服,有一年过年,我从沟里下来先去大爷家拜年,然后提出要去给三叔三婶儿拜年,正好大爷家的堂姐过年也没去拜过年,就提出和我一起去。我们到三叔家的时候,三婶正好坐在炕上穿了一身颜色很新鲜的新衣服。给三叔和三婶拜完年,堂姐就和三婶儿说:三婶儿,你这身衣服真好看,是今年过年新买的吧?之前都没见到你穿过。三婶说:你一年就过年来这一回,怎么能看到我穿,这衣服早就有了。从三叔家回大爷家的路上,堂姐气的诅咒了三婶儿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