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愉快而已。”
雪晴见他不愿多说,便道:“身在其位,怕是未来你看到的,经历的不愉快的事情要更多呢。”
刘据沉吟一会儿道:“晴姐姐,舅舅真的被父皇架空了么?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
雪晴被噎住了,这小孩才十岁。想这么多干嘛啊这是,这话怎么跟他说呢。说多了怕伤害他的有效心灵啊。
雪晴只能说到:“这个你不需要了解。你只要知道,你父皇不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而你舅舅和晴姐姐,做什么也都是为了你好。”
刘据的小脑袋瓜显然有些不够用:“那既然目的是一致的,为何会生出嫌隙呢。”
雪晴一阵苦笑,反问道:“据儿,这太子,你做的开心么?”
谁知道刘据一开口就道:“一点都不开心。”
这道让雪晴有些意外了:“为什么呢?”
刘据瘪瘪嘴道:“有什么好开心的。我才知道,为人君者,全是责任。动辄家国天下。凭什么这么大的责任都得交给我一个人。不是我推卸责任啊,我是觉得天下那么大,那么多人,那么多土地。从南到北,气候都不一样,怎么能兴衰荣辱系于一身呢。若是我突然就喜欢上饮酒作乐,不理朝政了怎么办,又或者,我病入膏肓,没有留下子嗣怎么办,或者是有人造反又怎么办,唉。”
雪晴咧嘴笑笑,这臭小子,不愧是个谦谦君子。说道:“姐姐说句不该说的话,那次你向皇帝上疏请废储君之位,这心思怕是一直都在你心里藏着吧。”
刘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恩,我总是这样去想,可是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再也不敢提,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父皇发那么大的脾气。至少是没见过。”
雪晴心中一阵哀愁,这小子七岁当太子,当到孙子都出事了,还是太子,然后就被他老爹给弄死了全家,只剩下了一个在襁褓中的小孙子,这太子干得有什么意思,还真不如给一起带走算了。唉。
可惜了,想想就算了,若是真的把大汉的储君弄走了,那还不得炸了锅。武帝上天入地也要不死不休的。
对着单纯的刘据,雪晴像是有很多的话想和他说,可是又不能说,这样的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两人离开了后院,回到前面去。雪晴走在后面一步,看着刘据的身影居然有些小小的伟岸。
刘据在雪晴面前,自然是放得最开的,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就跟现在多老了似的。可口的菜肴吃得满嘴冒油。跟小孩子一样顽皮。
雪晴一边吃饭一边想着,要不想个什么由头让这小子被他老爹讨厌,然后褫夺了储君之位不就好了么,接着找个机会把他也接走就算了。
但猛然想起了那刘荣的事情。这事儿一点操作性也没有,如果那样的事情真的发生的话,那么对于新上任的储君来说,曾经做过太子的刘据就是最大的威胁。到时候搞不好武帝就会亲自下手授意一些人出手搞死刘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