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
夜风似刀,荒原一片寒凉。
一杆血色大旗正迎风猎猎飘扬,大旗下,张宝身披黝黑铁甲,跨骑在火红的西域汗血宝马上,宛如战神转世,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张宝身后,何曼、甘宁皆身披重甲,各执铁棒钢刀护住左右。
“呼噜噜~~”
沉重的战马响鼻声中,黄巾骁将冯伟策马而前,厉声长嗥道:“主公有令,上马!”
“哗啦啦!”
冯伟一声令下,八千黄巾将士齐刷刷地翻身上马!
夜空下,黑压压的黄巾铁骑宛如一群来自地底幽冥的恶鬼,身披黝黑的铁甲,尤其令人恐惧的是,这些骑兵脸上都覆盖着狰狞可怖的鬼脸面罩,看不到黄巾将士的脸庞,只有那阴森骇人的鬼脸,还有狭长眼窟里流露出的冰冷杀机。
张宝满意地点了点头,眸子深处却掠过一丝淡淡的遗憾。
这才刚刚踏上扬州地面,出征时的一万将士就已经只剩八千了,其中近千将士因为水土不服病倒在船上,张宝没办法,只能让病卒追随甘宁的水军行动。
至于另外的千余将士,却是因为张宝膨胀之心而导致永远长眠在冰冷的长江底了。
张宝吸了口气,疾声道:“甘宁、周泰、蒋钦听令。”
甘宁三将急策马而前,于张宝面前一字排开,疾声应道:“末将在。”
“率水军溯游而上,现在已经是江东地头了,附近也没有像样的水军,要抓紧时间将俘虏的荆州水军、潘阳水军还有濡须口水军收拾妥贴了,诚心投降的入伙,不愿投降的~”
张宝说此一顿,并未在出言,只是目露冰冷的杀机。
甘宁会意,狞声道:“末将明白。”
张宁点了点头,沉声道:“水军需与陆路大军随时保持联络,互为呼应!”
甘宁铿然道:“遵命。”
张宝大手一挥,厉声道:“出发!”
甘宁、周泰、蒋钦三将冲张宝拱手一揖,率领水军扬长而去。
张宝最后转向肃立无声的八千黄巾铁骑,眸子里流露出野兽般的狰狞,厉声道:“弟兄们,整个江东就是就是脱了衣服的女人,等着你们的征伐!”
“哈哈哈~~”
八千将士轰然大笑。
“不要犹豫,不要退缩,更加不要仁慈,放开手脚去抢、去烧、去杀吧~~”张宝忽然语锋一转,厉声喝道,“不过有一条,你们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杀士族、抢门阀,却绝对不许抢劫贫苦百姓!谁若胆敢祸害贫苦百姓,休怪本将军手中的钢刀不认人,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本将军也照样砍掉他的狗头!”
张宝已豁出去了。
反正洛阳惊变之后,张宝已经背负了所有脏水恶名,再者,张宝本身就背负着反贼的名声,永远不可能支持黄巾,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杀个干脆、抢个痛快!而这也是张宝出奇兵袭扰联军侧后的最大原因,其目的无非是要对徐扬大地乃至兖、豫中原来一次地毯式的洗劫,就算不能将中原大地的士族门阀势力连根拔起,也要令其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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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献帝初平十一年五月,燕县大战双方经过一番搏斗,最终平淡收场。
来势汹汹的黄巾大军并未讨得半点便宜,蓄谋已久的联军也没能占到上风,两军对峙了三天之后,最终以黄巾大军主动后撤,一直退回了官渡而收场,同时联军尾随其后顺势收复了燕县,进至官渡前安营扎寨。
此后战局就陷入了沉闷。
联军虽然每日派兵攻打官渡,可每次都只派出廖廖几千的兵力,而且每次进攻都是虚予应付~对于黄巾军来说不过是骚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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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张宝率军从濡须口北上,一路势如破竹、连克历阳、阜陵、合肥、成德、阴陵、当涂,六月初,甘宁、周泰、蒋钦率水军进至当涂,与张宝陆师汇合,兵锋直指袁术老巢寿春。
惊闻张宝率水陆大军数万来袭,留守寿春的雷薄不敢怠慢,一面紧急调集军马固守城池,一面急谴快马昼夜兼程前往兖州向袁术告急。不过,寿春最终并未遭到攻击,张宝只是虚晃一枪便挥师向北,在水军的协助下杀奔徐州,然而最终张宝的黄巾军却没有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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