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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不是周瑜,现在的荆州水军更不是赤壁之战中那支强横一时的江东水军!所以张宝有恃无恐的实行连环战船之计~
“原来如此。”荀正恍然道,“主公深谋远虑,末将拍马难及。”
“哈哈~这些逢迎拍马的话就不必说了,本将军不爱听。”张宝嘴上虽然说不爱听,可脸上的笑容却告诉荀正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所以人啊,永远不可有膨胀之心~
“大军明日便要出征了,你快些回帐竭息吧。”
“如此,末将告辞。”
。。。。。。
然而,世事无绝对,当张宝料定刘表不敢触他的霉头,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他的对手不是刘表,而是曹操!张宝更没有想到,乌林港虽然失陷,可荆州水军其实并没有伤筋动骨,蔡瑁、张允带着荆州水军的一部在陆口设伏,阴差阳错地逃过了一劫。
而且由于荆州水军规模庞大,远远超出张宝的想象,也超出甘宁等人想象,当张宝他们面对缴获的五十艘楼船,上千艘艨冲、斗舰以及无数艘走舸时,谁也没有想到,这其实并非荆州水军船舰的全部。
这些巧合以及必然加在一起,就造成了难以预料的后果~
若是张宝知晓此次的对手是一代枭雄曹操的话,或许就是另一种结果了吧~
。。。。。。
襄阳,刘表官邸。
“什么!乌林港被张宝攻陷了?”
刘表霍然起身,死死地盯着衣甲不整、神情狼狈的水军都尉刘先,侍立两侧的黄忠、文聘、魏延、霍俊诸将以及藄毋闿、韩玄、金旋等人亦尽皆色变,乌林港不但是荆襄军事重镇,更是荆州水军的大寨所在呀。
寨中不但驻扎着蔡瑁、张允的两万水军精锐,更屯积了十年有余的军粮和大量的军资器械。更重要的是乌林港地势险要,若非遭受更为强大水军的袭击,是绝无可能被攻破的,而张宝只有一万黄巾铁骑,怎可能攻破乌林港水军大寨?
“蔡、张二督率水军主力于陆口设伏,以致大寨兵力空虚。”刘先惨然道,“贼首招降了横行长江水道的锦帆贼、还有九江贼周泰、蒋钦,又打造巨型连环大船来袭,我军猝不及防,虽浴血奋战奈何寡不敌众,乌林港水军大寨最终还是被攻破了。”
“蔡瑁、张允呢?”刘表勃然大怒道,“水军大寨被袭,他们两人的水军主力为什么不回援?为什么!?”
刘先此人素与蔡、张二人不和,闻言低声道:“末将亦曾派人送信与蔡瑁、张允两位都督,却始终未曾见到援军,其实,如果两位都督能够放弃伏击计划,及时回援乌林港的话,兴许还能趁着贼首立足未稳之际夺回水军大寨的。”
“嘿!”文聘击节道,“乌林港都被攻陷了,蔡、张两位都督在陆口的伏击又还有什么意义呢?有了乌林港水军大寨里的巨型楼船,还有艨冲、斗舰,两位都督将要伏击的就不再是一盘散沙、毫无还手之力的渔船,而是由大量战舰武装起来的锦帆贼了。”
一直以来甘宁的锦帆贼之所以被荆州水军撵的如丧家之犬,不是因为荆州水军太强,而是锦帆贼没有同样的武装战舰~一想到全副武装的锦帆贼,在座的诸将无不脸色一变。
“报~”文聘话音方落,忽有小校疾步入帐,大声道,“幽州刺史张宝谴使来见。”
“嗯?”
“呸,还幽州刺史。国贼董卓拜封,贼寇竟然当真,还真是不要脸~”
刘表脸色铁青,凝声道:“有请!”
厅中众人纷纷侧目,望向大厅入口,但见门口人影一闪,一名黄巾小校已经昂然直入,随意地向刘表抱拳一揖,傲然道:“奉主公之令,前来晓谕刘荆州,我家主公不日将率水陆大军南下江东,唯缺军粮,限尔十日之内运送军粮十万石至江陵,不得有误!”
“铿~”
“铿~”
小校话音方落,厅中魏延、文聘、黄忠、霍俊诸将早已气得脸色铁青,纷纷拔出佩剑,意欲斩杀传令的黄巾小校,黄巾小校冷冷地掠了义愤填膺的荆州众将一眼,将脖子往前一梗,一副要杀便杀的架势。
“都住手!”刘表脸色清冷,喝道,“不得无礼。”
“可恶!”
荆州诸将回剑回鞘,愤愤退下。
黄巾小校冷笑一声,向刘表道:“既然刘荆州无意留下末将人头,那末将就告辞了。”
刘表冷然道:“不送。”
“哼!”
黄巾小校闷哼一声,最后恶狠狠地掠了荆州众将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黄巾小校刚走,韩玄就出列说道:“主公,贼子欺人太甚,当即刻调集荆襄八郡所有水陆兵马,在江陵与贼军决一死战,以报今日当众羞辱之仇。”
刘表冷冷地掠了韩玄一眼,幽幽问道:“韩玄大人以为,荆州军能在江陵打赢贼首的铁骑吗?”
“这……”
想到黄巾铁骑的威力,韩玄顿时语塞。
金旋察颜观色,知道刘表心怯,无意和张宝决战,便出列说道:“下官倒以为,现在不宜招惹贼首张宝,可象征姓地运送一些陈年旧粮至江陵,只要这伙虎狼之师能早些离开荆襄大地,就比什么都强。”
“这只是张宝的诡计。”韩玄急道,“主公若真的奉上十万石军粮,只怕贼子就越发不肯离开荆襄了。”
“不。”霍峻踏前一步,出言反驳道,“末将以为贼首张宝谴使讨军粮是虚,威胁主公不要妄动干戈是实!也就是说,贼军不日南下江东是真不假。”
“哦?”刘表神色一动,抚须凝声道,“仲邈何出此言?”
霍峻沉声说道:“荆襄虽好,却非贼子久留之地啊。”
“嗯~”刘表虽不善军事,却也是一方封疆大吏,一点即透,当即起身喝道,“来人,传令蔡瑁、张允,立即取消陆口的伏击计划,率水师返回襄阳待命,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