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难道不怕王法吗?”
“王法?”精瘦汉子扬了扬手中的环首钢刀,狞笑道,“爷爷手中的钢刀就是王法!”
“好大的口气!”
精瘦汉子话音方落,房内忽然传来一把阴恻恻的声音,惊抬头,幽暗的房屋内已经多了一道身影,只见此人剑眉星目,凤眼入鬓,英气逼人,虽作商人装束,可精瘦汉子凭着十数年刀头舔血的阅历一眼就瞧出,这商人绝非普通商人!
因为在这商人身上,精瘦汉子嗅到了熟悉的血的气息!
这商人自然不是别人,当然是黄巾地公将军张宝。张宝淡然走到何曼跟前立定,无视数十具移到自己身上的弩箭,直直地盯着精瘦汉子,沉声道:“足下如此藐视王法,难道就不怕激怒刘荆州,招来荆州军的征剿吗?”
“荆州军?”精瘦汉子冷笑道,“不过是群土鸡瓦狗,何足挂齿。”
“好气魄。”张宝目露森冷之色,问道,“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精瘦汉子道:“爷爷锦帆甘宁是也!”
张宝微微颔首,心中暗忖果然是甘宁,目光如钢刀一般落在甘宁身上,凝声道,“看你也是条好汉,可愿与某合作,干一桩天大的买卖?”
“天大的买卖?”甘宁冷然一笑,“有多大?”
张宝淡淡的说道:“你能想多大,这买卖便有多大!”
“足下好大的口气!”甘宁森然道,“不过锦帆素来横行无忌惯了,不习惯和别人合作,好意心领了!”
“怎么?”张宝嘴角悄然绽起一丝冷冽的杀机,“壮士不愿合作?”
甘宁眉目狰狞,森然喝道:“不合作又待怎样?”
甘宁横行巴蜀水道数年,还真没见过有人敢这样公然威胁锦帆的,胆小的听到锦帆的名声都已经吓个半死了,还威胁?借他们天胆!
“哈哈哈。”张宝仰天长笑,而后语气冰冷的道,“普天之下,敢拒绝本将军好意的,那就只能是死!”
张宝早已不是刚刚穿越而来惶惶无知的张宝了,随着这些年在血与火中爬摸滚打,早已练就了一身铁石心肠,如此人物若是不能投己麾下,那就只能是死。张宝绝不会蠢到留着甘宁的性命投靠东吴,成为将来的头等大敌。
“哈哈哈~”甘宁更是仰天长笑,目露杀机,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敢跟他甘宁这么说话了,纵使是三江港口都尉见了他甘宁亦是面如土色,此人竟敢如此大言不惭,“兄弟们,给我~”
十余具弩箭已经瞄准了张宝,只要甘宁一下命令,这群江贼的弩箭便将张宝和何曼射成刺猬,然而地面轻轻地颤动,以及房内茶碗晃动发出了叮叮当当的轻响,甘宁后半句话戛然而止,甘宁目光惊异的环顾四周,什么声音?难道是地裂!
“唏律律……”
直到那一声嘹亮的马嘶声穿破虚空,清晰地传入民房院子,甘宁及麾下的百十名锦帆贼才勃然色变,下一刻,滚滚的蹄声如惊雷席卷而至,惊回首,黑压压的骑兵早已经风卷残云般沿着长街滚滚向前。
“轰轰轰!”
连绵不绝的巨响中,甘宁及锦帆贼们吃惊地发现,民房小院简陋的四壁早已经不翼而飞,令人窒息的战马响鼻声中,黑压压的骑兵已经将整座民房团团围住,数百把骑弓已经挽满,明晃晃的箭簇已经瞄准了甘宁,还有甘宁麾下的百余名锦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