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见音紫的样子,垂头浅笑,“我是欠了你们绫罗氏的!”
音紫的好奇心让她被子墨这句话勾起来兴趣,“怎么说?”
子墨没说话,直直的看着音紫手里的药碗,
音紫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还是任命的将那碗汤药如数的灌进了嘴里,苦得要命,子墨,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子墨似乎是对音紫的表现很满意,踱步到榻边,扬手递给她一颗蜜饯,“含着!”
音紫皱眉看着子墨,不肯接他手里的蜜饯,子墨无奈摇头笑了笑:“是肖远给的,放心!”
“我不是对这东西不放心,我是对你不得不警惕,你给我这个东西,就是为了让我堵住嘴,没办法问你问题!”音紫咬牙道,不是为了听原委,我能那么任命的把这碗汤药全喝了吗?啊?
子墨忍不住大笑了两声:“在下绝无此意!”
“绝无此意?玄阳王府的管家,赤国的逍遥王,穆宗的门主江湖,还和绫罗氏有关,天下第一探是你徒弟,没人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音紫细数子墨的身份,貌似当真不少啊。
“吃了吧,堵上你的嘴!”子墨直接将蜜饯往音紫手里一放,眼角露出笑意,缓缓道:“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插嘴!”
虽然不服气,可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音紫还是乖乖的把蜜饯放进了嘴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盯着子墨,一副“我不说话,你当我不存在,你快说啊!”的表情。
子墨说,他之所以在玄阳王府,是因为与蓝逸非是生死之交,玄阳王府初见,各派势力都削尖了脑袋想要在玄阳王府放眼线,蓝逸非虽然可以处理,可毕竟常年征战边疆,无暇顾忌这些,所以,他便自荐领命,为的是,可以让蓝逸非后顾无忧。
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个本事或者自信,子墨微微一笑:“他懂,他信,我能做的,只能是甘愿为知己者死呗!”
不知为何,音紫竟然在脑力幻想,子墨和无痕……成为彼此灵魂的伴侣……,额,那场面,一定太美了……
子墨说,至于绫罗氏,则像是冥冥之中的事,从我很小的时候,便经常梦到一个一个场景,一个通身黑衣,手执长剑的人,身上全是血,剑锋上也闪着血光,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从心底里生出的绝望。
之后才知,那是绫罗氏被灭门那晚的真实场景。
后来,我创建穆宗,实际上完全是为了收容一些落魄之人,其中不乏一些冤案在身的人,我想让他们可以活下去,可以有个家。就像你的城西学堂!只是你教的是一些过日子的本事,而我教的是行走江湖的行当。
那时候,我接到一个委托,委托人是巧云公主,任务便是,查当年绫罗氏被灭门的实情。
实际上当初我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是我没有追查下去,我告诉巧云公主,我算是欠了她一个债,这个过去就不要再查了,我会尽全力护她平安,让她可以带领绫罗氏过回那种男耕女织的恬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