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小心翼翼,我可以理解。”
“真该割了他舌头。”李秋白头也不抬道。
“我迟早会知道,你们瞒不了我一辈子。”宁君惜微微有些恼道。
“自寻烦恼!”李秋白抬头瞟了宁君惜一眼。
宁君惜顿时又泄了气,蔫头耷脑道,“自小你便提醒我别胡思乱想。”
李秋白鼻腔里发出一点嗤笑,“你何时听过。”
“我又不是白痴。”宁君惜不服气道。
“也差不多。”李秋白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老头子!”宁君惜恼怒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李秋白没说话,从一边拿了一筛子落青豆倒进灶里,坐下继续拉风箱。
宁君惜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道,“给我一年时间,我想再出去闯闯。”
李秋白似笑非笑看了宁君惜一眼,“你还想出去?”
“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你们也不希望我一直待在这里。”宁君惜仰起脸,坚决道,“我想在外面自己闯出些名堂,但是不想有人从中作梗,我自己贸然出去,永远不可能。”
“终于看出来了,还不算白痴。”李秋白依旧用让宁君惜想揍人的语气。
“你……”宁君惜嘴角抽了一下,勉强不让自己发火,“之前的条件还作数,从明天开始,我找小齐叔手谈,不赢一局绝对不提其他,但我若赢了,你们不能反悔。”
“赢了再说。”李秋白淡淡道,“不能让他放水。”
宁君惜终于气笑,“老头子,你
胡子多了点啊!”
李秋白一个激灵,连忙握住自己胡子,“年纪不小了,别胡闹!”
宁君惜斜瞥了他一眼,不屑道,“看把你吓的。”
他起拍拍股,准备出去,忽然想到外面还有人,顿时顿住形。
“自己解决!”李秋白没好气赶人,又赶紧补了一句,“胡闹别出去了。”
宁君惜撇撇嘴,倒是没再纠缠,“对了,忘谷的传承……”
“自己留着!”李秋白敷衍打断。
“留着就留着。”宁君惜很不满意嘀咕了声,开门出去,见到丘伯仲趴在竹楼前的石桌上,在跟桌脚的三个小家伙嘀嘀咕咕。
宁君惜一推门,毛球和小葫芦嗖一下便窜过去了,丘伯仲也将视线转过去,起拍了拍衣衫,咧嘴笑了笑。
宁君惜整了整衣衫,将毛球和小葫芦赶到一边去,上前恭恭敬敬施了个晚辈礼,“前辈好,之前是晚辈失礼,晚辈在这里赔个不是,望前辈勿怪。”
丘伯仲一愣,自在惯了,被人这么一本正经地捧高了,顿时有点局促起来,“这个……那个……不用这样,咱就当自家聊天,那个师徒的事,勉强不得,顺其自然,就顺其自然吧。”
“多谢前辈体谅。”宁君惜心里大喜,没想到这事这么快就解决了,不过好歹没飘了,“前辈想来要在这里住些子,晚辈要不先安排前辈住下吧。”
丘伯仲也欣喜起来,“善,大善!”
……
安置完丘伯仲,宁君惜也无心再回书库看书,索去了林潇几个人训练的瀑布。
岳巍果不其然还在酣然大睡,呼噜声贯穿在瀑布轰鸣里,起起伏伏,清晰可闻。
唐婉晴在那棵大柳树下运功修行,周青红光晕流转,时隐时现。
瀑布底下,几个年轻人顶着垂落瀑布站桩,脊背弯曲得厉害,已然没有一点桩相,倒像是蚂蚁在背山岳,有些滑稽好笑。
这几天,这几个年轻人吃了不少苦头,连一群少年人,连打闹都没了兴致。
宁君惜悄无声息停在岳巍边,戳了戳岳巍肚子,见它砸吧了下嘴巴,继续鼾声如雷,顿时无语,往瀑布边上走了走,看着瀑布底下的那群年轻人。
说实话,他其实很羡慕他们。
但现在这样,他也不会在怨天尤人,只能说是命该如此。
天底下哪里有解除坠阳草的方法啊,也就他傻乎乎地把老头子的话信以为真。
他欠这虚无洞天的,可不止是这一条命。
宁君惜,只能是虚无洞天的宁君惜。
他浅浅微笑,有些苦涩,无奈,却又释然。
以后啊,无论承担不承担得起来,他再也不能逃避了。
“君惜哥哥!”唐婉晴运功完清醒过来,睁眼便见到宁君惜长立于瀑布前,愣了一下,又瞬间惊喜起来。
“醒了。”宁君惜转微笑,“我闲来无事,四处走走,陪我走走?”
唐婉晴又是一愣,瞬间又欣喜起来,“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