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好在卓欧也没再多计较,只是让那保安离开,带着我进了档案室,径直走到了一排资料前,随手拿了一份递给我说:“这应该是你需要的。”
我诧异的等大眼睛看他,一时间竟然想解释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也没去接他手里的资料。
头顶忽然传来他低沉的嗓音,“我知道萧然想要看一看这些东西,我故意没给他看,不过是为了让他找我,或是找你,我想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不是可以信任的人,不过,我好像失败了,对吧?”
不知怎么,他自嘲似的的话语让我内心十分的不舒服,有些窒息的难受,我抬眼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转过身朝着架子的最前端走去,走到头,他拿了一架梯子架起来爬了上去翻出一份满是灰尘的档案袋,拍拍灰尘拿了下来。
他自顾自的打开,一边说:“这里面是我们当初去海边的照片,底片被我毁了,我想着把照片给你,但你却一直不肯见我,后来,我想,要是我给你你撕掉了,那我们之间那样好的回忆就会丢掉了,所以一直没给你,今天碰巧,我给你吧。”
他的语言里有诱惑力,我几乎想也没想就伸手接了过来。
照片上的我们笑的天真无暇,我看起来那样的开心,以至于我盯着照片上的自己嘴角都不自觉的扬起了弧度。
那份资料和那些照片我还是拿走了,是卓欧逼着我拿走的,以扣掉我工资为威胁。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这些东西根本威胁不到我的,和那百分之十的干股比起来,那些收入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我没说,我不愿意提这件事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萧然哥告诉我,卓欧当初签转让协议的时候曾经口头上让祁副总不要轻易地告诉我,他怕我去找他修改回去。既然他不愿意让我知道,那我就不让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好了。
萧然哥来我公寓拿资料的时候带了一瓶红酒过来,我告诉他这份资料是卓欧给我的时候,他怔了一下,很快淡淡笑了笑,拿了资料告辞。
我发觉我有些搞不懂他们这几个男人了。
周巍吧,他的脸上总是带着神神秘秘的笑容,让人摸不透情绪,更别说思想了。卓欧吧,先前还能明白一点,而现在根本就看不穿他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思绪,下一步又会是怎样。而萧然哥,他拥有着我们都不曾拥有的最高权势却几乎只能相信我这样的一个儿时伙伴。
我们几个又一起吃过一顿饭,这次是四个人,这情景是我没有想过的。要知道,当初慕诗的美国分公司和四海的巴黎分公司几乎是你死我活势不两立的状态,现如今,两个风口浪尖上PK过的男人竟然要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共进晚餐,想想都觉得刺激神经,不,想想都觉得很!精!彩!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他们不仅没有龇牙咧嘴横眉冷对到掀桌子,相反,他们更像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一般,推杯换盏的,好像我才是个外人。
萧然哥和周巍都带了司机来,只有卓欧,他因为刚下飞机时间匆忙打车过来的,晚上十点的光景,三个男人喝的东倒西歪,我没办法全部招架住,只好喊来了他们的司机,自己送卓欧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喝下的小半杯酒也让我醉了,我送卓欧回家的路上竟然迷迷糊糊的靠到了他身上,临到下车,司机叫醒我的时候,我就看到正襟危坐的卓欧,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喝醉了的人,只不过他脸上淡笑着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吓人。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猛地就抓住了我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钞票递给司机就拉着我下了车。
我其实好想说,我想让司机顺路送我回家我一起结账到时候拿发票去公司报销,可显然,他不想给我机会。
我被他带着进了公寓的大厅,站在电梯前,他用指纹解锁了电梯的控制系统,我随他一起进了电梯,他就满眼通红的盯着我看。
我觉得奇怪,伸手摸摸他的头问:“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么?”
他一下就抓住了我摸他头的手,亮晶晶的眼眸眼白布满了血丝的盯着我继续看,我丝毫不怀疑,若不是电梯叮的一声响了,他可以一直盯着我直到把我点着!
他一言不发的拉着我下了电梯,一出电梯就吻住了我的唇,我被他粗暴的推到墙上,后背是冰凉的墙面,前面是他火热的身体。我想挣扎却没有任何办法,毕竟,我只是个女人,力气是远比不上一个男人的!
他很投入,那个吻渐渐的让我有些意乱情迷,头脑一阵迷糊过后就只剩下满是酒气的他的呼吸充斥在了鼻间。
我忘记我是怎么睡着的了,只记得他进入我的时候,我浑身颤栗,有些不寒而栗的后怕,也有些得偿所愿的满足。我想,我一定是疯了吧!
我想他可能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第二天清早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床边放着一张字条,是他的字迹。很简单的命令语气写着一行字:醒来不必来上班,准假一天。
我收拾好自己从房间里出去的时候看见桌上摆着早餐,早就没有热气了,也罢,我本来就没什么心情吃。
我心里知道昨晚上的放纵是我的错,我是个清醒的人,怎么能放任一个喝醉的男人吻我,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就该让他一个人下车,不,就应该让他的助理来找他,再不济,让雪莉来带他回来……
世界上最好的也是最坏的事情就是没有后悔药,你想重蹈覆辙也好,想重新来过也好,都是没有机会的,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遗憾了就是遗憾了,不然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了,人生哪来的那么多惊喜?
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卓欧,就连公司的大会,我都因为出差没能参加,我当然知道这一切不可能只是凑巧,他想要安排我的工作简直是易如反掌。好在他给我的活儿不仅不累,甚至还有些油水捞,让我借着出差的机会顺便回国看了看我爸,小休了一两天,这让我很知足了。
我在爸爸家见到了林阿姨的儿媳妇,他们已经搬到林阿姨之前住的那间房子了,听说是因为儿媳妇儿怀孕了需要照顾,我见她在我家沙发上坐着十分享受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那天我和卓欧好像什么防护措施也没有做过,心里一阵阵的后怕。
我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回到纽约的第三天早晨,我正在刷牙,胃里一阵阵的翻涌着恶心,我来不及思考,扔掉牙刷就趴在了马桶边上,先是干呕,很快就吐出来许多东西,整个过程将近维持了两三分钟,我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天昏地暗想躺在床上不再动弹,可我还得上班。
我底下的小员工倒是个会看眼色的,知道我和卓欧有些联系,上楼汇报的时候告诉卓欧我的状况,听说他眉毛都没抬一下,那个员工就有些丧气了,拿着文件递给我的时候问我:“别经理,您和总裁又闹别扭了吗?”
我愣了愣,摇摇头问他:“公司里传的?”
他可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或者是找错了对象,连忙补救道:“不是不是,我只是随口问问。”
我可没什么心情管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刷刷几下签完了字胃里就又翻涌起来,好在我办公室里带了独立的卫生间,我的这种异常举动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下午临到上班的时间,卓欧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办公室门前,他站在门口都不进来的样子让我觉得好像我们之间又变得陌生了。
他说:“出来,我们去医院。”
我正想开口拒绝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低头一看,是医院来的一条短信,提醒我复查时间到了,因为讨厌周末的人多,我一般都预约的每周三下午检查。这样一来,我还真没什么能拒绝他的理由。
在车上,我拿不准卓欧到底是为什么叫我去医院,是知道我的定期检查顺路还是知道我最近的异常呢?我不得而知。
卓欧一路上没讲话,到了医院,他将车停在停车场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趋势,我解开安全带要下车的时候,他忽然出声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愣了大约半分钟才干笑了两声说道:“咳咳,你从哪儿听到这么可笑的事情呀!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医生说我……”
“可你的私人医生说,你今天早上找她咨询了妊娠早期的症状,你告诉我,如果不是你,还有谁会一大早找你咨询这类可以直接找医生的问题然后让你辗转两次询问你的医生么?”
卓欧的话里带着些情绪,我想,可能是生气,也可能是着急,可都不是我希望的情绪。说来可笑,当我第一眼看到验孕棒上那两条红线的时候,我差点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给他打了电话,可一瞬间我的脑袋又重新上线,我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可能不准,我不能让他失望,我得确认,万无一失才好。可我又不敢去医院,因为我怕面对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