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举了一堆了无生趣的例子,我才知道当时的医生的话是多么的权威,我是多么的怕死。
当我妈妈用七天的时间强制性给我灌输了许多我早就耳熟能详的危险事例之后,我就乖顺了许多,连回到园里,下车的时候都让爸爸抱着放下来,而不是和以往一样直接跳下车来。
萧然哥站在幼儿园门口等我,他的爸爸妈妈也在,我看见他的妈妈一脸同情的看我,我礼貌的朝她咧嘴一笑却扯到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然后就听到大人们不怀好意的笑,我羞愧的低下头,扯着萧然哥的衣服角不说话,萧然哥轻叹一声将我的手牵起,带着我去了教室,园门在我们的身后关上。
我闷闷不乐的坐在萧然哥的身边,看着他淡然的做着那本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习题册,丝毫没有对我的伤势表现出关心,对于卓欧的离开也不为所动。
我轻轻推了一下他,眨巴着另一只还完好无损的眼睛问他,“诶,你知道卓欧去国外了吗?”
萧然哥这次没说不知道,他点了点头,“前几天你爸和我爸通电话的时候听到的。”
我大失所望,我原以为他和卓欧那么亲密的关系,卓欧应该会事先告诉他这件事,然后让他代为转达给我的呀!可见我是多么的自恋,多么的喜欢自作多情!
国庆假期之后的天气渐渐转凉,萧瑟的秋天,落叶满天飞,我站在操场的边上看着那群踢足球的男孩子和踢毽子的男孩子,忽然就想到当时去顶包时卓欧站在那儿的生气表情,心中难受,转身就跑回了教室。
萧然哥一向不喜欢体育课,所以我回去不可能一个人闲着,于是,我又去闹他。
我握着我的小水杯将下巴撑在杯顶问他:“萧然哥,你可不可以帮我找找卓欧呀?”
萧然哥正在算题的手忽然一愣,扭头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将注意力放到了练习题上,好似我说了个多么无聊的话一般。
我却很执著,他不在意我就要一直念叨到他在意。
我一把将他的习题册拉过来压到胳膊下,逼得他不得不正视我,听我说话。
我又问他:“你和卓欧不是好朋友吗?他有没有联系你?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去国外呀?国外是哪里呀?”
萧然哥无奈的轻叹一声:“你知道我们这里是中国吗?”
我点点头,“我还知道小日本鬼子呢!”
萧然哥翻了个白眼,“去日本就算是国外了。”
我忽然就生气了,“那他岂不是成了日本鬼子?”
“没有,他还是中国人,只是去了国外读书而已。”萧然哥撑着脑袋半眯着眼斜视我。
我好奇的问:“他真的去了日本吗?”
萧然哥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敲了我的脑袋,“我只是举个例子,又没说他真去了日本!”
“那他去哪儿了?你帮我找找他呀!”我焦急的说。
“你找他干嘛?你不是很讨厌他吗?现在他离开了你不是可以大摇大摆的当你的大侠了,没人管你不好吗?”
萧然哥的语气淡淡的,但问的问题像连珠炮一般轰得我没法应答,我挠了挠痒痒的头皮,灵机一动,回道:“他的药还在我这儿,我要还给他!”
萧然哥忽然笑了,“那他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还?”
“我......”我无言以对,因为哽住话头,我的脸上火辣辣的好似血管爆了似得。
萧然哥从我的手下扯过练习册,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可能用不到这药了,你没事就把那药扔了吧。”
我好奇的问:“为什么?”因为他的语气低沉,好似在说卓欧就要死了,这药给他也于事无补了一样。
萧然哥笑着拧了拧我的脸,力道很大,我想我的脸一定被他拧得有些发青了,他说:“女孩子家天天愁眉苦脸的,眼角还带着疤,也不怕以后嫁不出去!”
我对于他没回答我问题这件事情非常不满,生气的瞪着他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理他,却听到他淡淡的说:“你再见到他可能药都过期了,没用处的东西就丢了吧,免得哪天你这个马大哈自己吃了还得去洗胃。”
然后我就揪着他问什么是洗胃,然后他就彻底不理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