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部门主管会议也是她和其他部门经理共同参加,在其他同事们的眼中也已经是很有机会晋升的人选。不过Jessica是大陆同事,那时候英语口语的水平比香港和台湾同事还是有一段距离,和买手们或者在例会上用英文发言难免会有些露怯,虽说业务能力可能还略高于其他同级别的香港或台湾同事,不过有时候表面的功夫还是很重要的。这会儿老大一换,晋升这件事的考量又得是从长计议。看起来,努力和运气这种事情,哪个更重要还真是不好说,晋升不仅得看你的位置稳不稳,还得看你老板的位置稳不稳。且不说两者谁更重要,运气这种事情既然求也是求不来,如果大家在运气方面的概率都是一样的话,努力总是比不努力获得收获的可能性更大些。
很多大外企在深圳的办公室都在罗湖,虽然皇岗口岸已经实行了24小时通关,可过关的交通还是不太方便,多数游客和商务人士还是选择罗湖口岸;外企很多都是先有香港办,再有深圳办,在设立深圳办之初都是香港办的人在筹备,所以往来香港深圳的便利性就成了选址的重要条件之一。后来才知道,原来之前政治书里写的三天盖好一层楼的深圳速度就是指地罗湖的国企大厦,罗湖虽说是老城区,不过市政府、大剧院、东门这些都聚集在罗湖,福田和南山也还比较偏,既然新区还没兴起,也谈不上什么新区老区了。
公司回家也比较方便,楼下就是公交车站直达家里那个站点,不塞车的话半个小时就到了,如果准时6点下班就还好,6点半到7点是公交车站人最多的时候,有时候真的是很难挤上去。快到年边了就得特别小心,这几站公司多上下班的人也多,公交车上偷窃盛行,套路也五花八门,最常见的就是在人最多最挤的时候几个小团伙的人一起上来,其中一个先进去以后偷了东西马上挤下来,要是万一被发现了,后面几个在门口的故意堵住门口不给下去,路上和车上都可以看到不少行人是把背包背在前面的,基本上稍有点经验也不会直接把手机和贵重物品直接放在口袋里。可是这些老百姓的“作战经验”,那些外地的同事是不知道的,一个台湾转来的资深经理,突发奇想体验一下公交车,唯一一次搭公交车衣服就被划了一个大口子,自然钱袋子不翼而飞。大家知道了也开他玩笑,“您要是想出巡,也找个人没那么多的时候啊,这元旦一过,人家扒手也要准备回家过年了,这不是上赶着给人打红包嘛。”不论如何,想要体验“人间疾苦”的,这回算是如愿以偿了,好在里面现金不多,就是办卡麻烦。本来带一张信用卡就够了,只是台湾同事办信用卡多数是不过的,需要当地工资流水,可是他们是台湾office的编制,工资这时候也是走的台湾office的财务支出,办信用卡基本是申请不到。
26岁,余音已经开始有些担忧自己的感情生活,虽然看起来比较外向,但是其实是不太容易打开的人,所以之前交往的对象也是从好朋友开始的,就算是运气好碰上合眼缘的,谈个两年恋爱都28了,回想起刚刚毕业那年,朱晋公司搞团建,他的一个女同事开车来接他们去集合点,因为这个女同事颜值比较高所以见一次就记得了,后来知道她28岁,就觉得这个年纪还挺安全的;仿佛是一眨眼,自己就到了这个“挺安全”的年纪。不过在很多人眼里,26岁还是一个盛开的年纪,特别是在外企,晚婚晚育的比例相对也比较高。这样的年纪,还比较对得起观众的外形,加上来到公司职位比较低与人也构不成威胁,所以跟本部门和关联部门同事关系都不错,分配的座位在拐角的位置,有时候也会有不太熟络的同事过来打招呼,聊聊天。
余音有时更愿意待在公司,虽然忙,可热闹充实不用想事情。新房入伙了,房间是精装修的,简单买了些家具就搬进来了,本来是想多留一个月等小渔找合租伙伴再搬以减少她独自承担房租的压力,刚好她有一个以前的同事要租,所以就赶紧把地方腾出来。床和书桌就是在搬家的头一个周末在旁边市场的家具店买的,这个区域出租房比较多,城中村、农民房也比较密集,所以那些个体经营的小家具店生意也还不错,买了一个有靠背的床,是密度板的,加上床垫一共是380,书桌是120,跟老板商量好了可以送货到门。小渔这段时间都很忙,酒店行业一周经常只能休息一天,还好,出租房和新家的距离很近,余音就每天下班搬一点上班搬一点,这样蚂蚁搬家差不多搬了4趟总算搬完了。还以为自己东西并不多,可是搬起来却是挺费劲,东西还都是有点用的,如果扔了就得买新的,最后一趟,把剩下的东西放在一个桶子里面,背着个背包,手上挎着两个装满东西的布袋从四楼搬下去,然后再走到新住处,这么走起来真的觉得好长,到了楼下的时候实在有点没力气,手松了一下,桶子差点倒,掌心被勒出重重的勒痕,忽然就觉得好心疼自己,觉得好辛苦,不过既然是自己的选择和决定就坚持走下去,眼泪快流出来的时候瞪大眼睛仰起头,深呼吸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