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者有心。安皇听了这话,目光落在安溪身上。
安溪宽大的衣袍已经被割下了许多块,也沾染了许多血迹,不知是刺客的还是自己的。
嫣然嘴里虽然只是鄙视安泾川不如安溪一个女子,可安皇想的却不仅仅是这些。
安皇的眼睛微眯,他本身年轻时也懂武功,自然知道被刺一剑,不会立刻昏死过去,更何况,安溪一个女子都在坚持,安泾川却在给自己挡了一剑后就昏迷过去。
若是真的昏迷,便是安泾川技不如人,若是假的,那么他的心思,只怕就难猜了,为了让自己对他生出愧疚从而更为重视于他?又或者是让自己对安溪生出厌烦之心,从而弃之如履?
想到这里,安皇立刻将手上的画打开,又看了一眼,是了,画作一共两幅,一幅是三人合奏凤求凰,只是在画上跳舞的却是安溪,而且画上安溪摔倒在了地上,与现实情况却是不同。
另外一幅则是安泾川为他挡剑的那一刻,只是自己都看着安泾川,但皇后却看着自己,一旁厮杀了安溪则显得尤为孤零零。
落莺在提醒自己什么?安皇一时间思绪万千。
“姐姐送了什么礼物啊?嫣然可以看吗?”嫣然眨眨眼,凑头想去看,实际上却不是她想看,而是皇后正伸着头想看。
安皇立马合上了画作,却发现皇后和嫣然都伸着头,不由得皱眉,是了,皇后不关心安溪,这是很明显的问题,而且第一幅画上,皇后是看着安楚的,安溪则是一直在沉默的喝酒,难道……皇后已经站在安泾川和安楚这边了吗?但是溪儿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看见皇帝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皇后心里咯噔一下,这时,头痛药起作用了,皇后立刻揉着头,坐回了凤座上。
此时剩下的刺客已经逃掉了,朝臣也不小心死了一两个,伤了一两个。
“你们几个,把刺客尸体处理一下,你们几个,先扶着几位大人去包扎一下伤口。”
安溪稍微安排几句,见场面控制下来,朝臣也都有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些乱了衣冠的人也纷纷告退到偏殿整理衣衫。
安溪回到安皇面前,单膝抱拳跪下:“禀父皇,儿臣辜负父皇的期望,未能拿到活口,请父皇降罪!”
看着安溪浑身的血,安皇又想起那两幅画来,怜爱地走到安溪面前,伸手扶安溪起来。
安溪轻轻嘶了一声,安皇立刻注意到自己扶着的地方,还有鲜血流下,甚至已经染红了他的手掌。
“太医,宣太医,来人,扶溪儿去偏殿休息。”安皇沉着脸,道。
“儿臣不必了,偏殿还有昏迷的四皇兄,太医们也都在忙着诊治,儿臣一点小伤,待一会回府请府医处理一下便可。”
“胡闹!本就有伤,还如此逞强,老四不过被刺了一剑,难道还有你这安国的储君重要?”安皇毫不在意自己的话有多让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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