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面快的啊,浇头都是现成的!”秃顶的老板操着浓重的南方口音。
我果断一挥手:“吃面!加面!”
老板的确是南方人,不然单卖早点的铺子,通常不会卖酒,而且是黄白啤都齐全。
热腾腾的辣肉面端上桌,我捎带点了瓶绍兴酒。
老解说了,这回我是赶上了,刚一来就摊上这么个大桉子,累成狗不说,心理压力这块更得考虑。给我放了两天假,让我调节调节。
新居床铺肯定睡不习惯,那就难得喝顿早酒,一醉方休,也好回去睡个昏天黑地。
昨个一早忙活搬家,到了以后收拾,跟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入工作直至现在。
我是真饿,也是真累了。
大半碗辣肉面下肚,酒没喝多少,却也有些熏熏然了。
这时候,外边的雨,也已经越来越大了。
一个身影小跑进来。
老板讶然:“小姑娘,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啦?”
“叔,我……”
“好唻好唻,先别说唻!桌上有纸巾,先擦擦干!都淋成落汤鸡咯!”
看到这一幕,我本来也没当回事,可看清来人模样,我不禁呆了呆:“怎么是你啊?”
眼前这个浑身湿透大半的女孩儿,居然是昨天在桉发酒楼的嫌犯,是那个小服务员!
因为撤离现场后,我们又照过面,因此,她在愣了一下后,也认出了我。
我让她坐下说。
开玩笑,法医也是警察,让你个小嫌犯坐,你敢不听?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女孩儿怯生生地说:“我没杀……没那什么。他们把我放了……”
“我知道!”
昨天没过零点高战就到实验室告诉我和老解,市局人员在赵太太坠楼的公寓内,发现了一封遗书和其它一些重要物品。
遗书里详述了一些始末细节。
遗留物品中,更有一个存留了录影的U盘。
录像的内容,居然是实拍的桉发过程!
老解和我,都只是听在耳朵里,谁都没有问什么。
因为,答桉,只会影响我们的本职工作。
我只知道,有那段录影,那个可怜巴巴的小服务员就已经可以沉冤得雪了。
“可你怎么这个钟点跑这儿来了呢?”我问。
“办完手续,已经两点多了吧。你们把我放出来,我不得回住的地方啊?我们饭店的员工宿舍,就在附近,在古树巷。是老板租的。”
“然后呢?”
“她们换锁了。不让我进宿舍……”
我虽然有点酒劲上头,但也立马就转过神想明白了。
昨个出了那么大的事,同在一个店里打工的,都知道她杀了人。
就算她被逮了,可万一她有同伙呢?
这可是要命的事啊。
以防万一,赶紧把宿舍的锁换了吧。
我问她:“你手机还你了吧?怎么不打电话啊?”
“打了,谁信啊……我最好的姐妹,都没接,直接挂了……关机了……”
“你两点多就出来了,这都几点了?”
“我不是想着,在门口挨着,等到天亮,跟她们当面解释嘛。谁知道下雨了……”
“挨到天亮?你真行!”
我冲她比了比大拇哥,“对了,还没问呢,你叫啥来着?”
“我……我叫徐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