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骰子总共六面,也就金钱、葫芦还好听点,再怎么没熘的人,也不会给女儿起鱼虾鸡蟹吧?
“我又输了。”刘阿生颓丧的把牌丢在台上。
与此同时,他面前仅剩的两个铜钱,少了一个。
“徐祸,这一次,我的运气彻底用尽了。”刘阿生捏起唯一的铜钱,在指间打着转。
“什么坏杰克,你们就不能学我一样,玩儿点高尚的吗?”
我真有点来气。
因为我本来就不大爱玩儿牌,什么坏杰克,听规矩我就懒得去琢磨。
作为刚刚的胜利者,我提议是不是可以改玩斗地主?
这个以前倒是没少跟张喜、孙屠子玩儿过。
葫芦的姐姐袁金钱像是完全无视妹妹在旁,冷冷道:“你可以加入,但只能是和他一起,而且不可以更改最初商定的玩法。”
“加入?”
刘阿生斜了我一眼:“就是咱俩玩一副。”
我……
我玩儿你大爷啊。
我告诉他我可不会玩他们的玩法,临时抱佛脚也不现实。
所以,还是他来玩儿,我能做的就是‘赞助’。
我拿起那杯宝儿始终没喝过的冰水,替下了刘阿生一直捏着的红酒杯,让他少喝酒,多醒醒脑子。
“这酒……”看着杯子里血一般艳红的酒液,再看看最初送酒来并负责‘伺候’刘阿生的美女,我的目光最终落在对面的袁金钱脸上,“这酒不会有问题吧?”
“你不知道宝局的规矩吗?”袁金钱冷冷反问。
“外行,所以我才只赞助。”
我走到她面前,把高脚杯递过去。
她当即蹙了蹙眉,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
回到刘阿生身边,我毫不客气的一把抱起那个端酒美女,把她放在台面上,“这把我押她!”
美女直接愣住了。
直到我低眼小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才梦醒般看向我,同样小声道:“我叫喜儿。”
喜儿?
宝儿?
这就不能够是巧合了……
我拿起一个没用过的红酒杯,倒了半杯,示意可以开始了。
拿宝儿当筹码,是袁葫芦允许的。
现在把喜儿当筹码,袁金钱也不能坏了妹妹定的规矩。
我真的很佩服这个女人,不但长得盘儿靓条正,居然还洗牌洗得行云流水。我都要怀疑,她是女赌神附身了。
我不会打坏杰克,索性就只一边小口抿着红酒,一边跟台上的喜儿、身边的宝儿和袁葫芦各自飞眼色。
说真的,这会儿还真有点体会到当年的徐碧蟾、后识的丁欢,那种浪子不羁的感觉。
说白了,我和刘阿生在这一局里俨然成为了合伙人。
我把喜儿给押了,刘阿生也还是要下注的。
那个可怜巴巴的铜板被他用颤抖的手推上去的时候,这老家伙的嘴皮子都已经发白了。
唉,终究是被电影误导了。
老千是骗子,不是赌神……
我这所谓的下注,也只是试探性的,毕竟这注码是‘赠送’的。
不指望赢,就想输了以后,由我重新选择玩法。
就在我装模作样摇晃着高脚杯的时候,透过艳红的酒液,忽然看到有人冲我递了个眼色。
是袁金钱!
她冲我使眼色?
好像指的是……台子下边有什么东西?
我假装不经意耷拉下眼皮一看,先是一惊,看仔细了,肺差点没气炸!
刘阿生本身就有点‘老绅士’的意思,这会儿虽然快要输的兜比脸白了,却还背靠着椅子,翘着一条二郎腿。
除了他抬起那条腿相对的椅子腿外,其余三个腿儿上,分别攀附着一个巴掌大的黑毛小鬼!
小鬼毛发的颜色和石椅相近,如果不受指点,很难分辨出来。
而且,因为我刚才一直装着‘品红酒’,低眼间,红色转移,正巧看到其中一个小鬼血红的眼珠子一睁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