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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第二句话是——“真想要混淆视听,让人当你是孟靖蒲,必须得有和他相同的信仰。”
“什么意思?”我不想也实在不敢不懂装懂的愣充大头蒜。
刘阿生笑了。
他这次露出的笑容,很‘刘阿生’。
“嘿嘿,不知道为什么,从头一回见面起,我就很喜欢你。就好像,你是我的……怎么说呢,我都已经记不得亲情是什么了,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那么的亲近。”
他挠了挠鼻尖,转向一旁,用侧脸对着我:“不懂的事,就不能装懂。不然吃亏的是自己。你那两个妞,做的就不错。我还以为,她们会问你是怎么识破我的呢。”
“她们是不错。不过,她们看见的,和你看见的,也不一样。”
“哦。”刘阿生毫不掩饰自己的恍然大悟,“你在木屑里做了手脚。”
我没吭声。
关乎阴阳事,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
能够一定程度的‘掌控’阴阳定律,如果不善加利用‘为非作歹’,实在有点亏得慌。
我替自己、林彤、海伦娜抹了割荫木屑,那之后,瓶子递给‘老板’的时候,针对他,里边的东西,已经更换了。
这灵感,还是来自冀中侯给的‘阴阳泉’。
阴阳泉难制,但阴阳壶的原理,说穿了实在很简单。
利用手头的工具,在一个不容易引人注意的药瓶里做出一个隔断,真的不难。
刘阿生是真正的聪明人。
此刻主要体现在——他不会‘做作’。
“你在装木屑的瓶子里做了阴阳隔,所以,我跟她们看到的,不是一个德性的‘东西’。”
“嗯,那小厮是尸奴,涎皮赖脸卑躬屈膝只是表面。实际,也不是太吓人,不过为尸奴者,生前必是大恶凶人,如果是个‘胆小鬼’,绝不能够侍奉那些僵尸。不然,几个照面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是呢。就刚才那小厮,表面卑微,实则我看到的是——他满脸横肉不用牵扯摆弄,那双眼睛都是‘竖吊’着的。女人毕竟是女人,看到他那模样,必定会害怕。我见她们不怕,也就装着不怕。所以,我露馅了。”
“嗯。”
“嗯什么啊!”刘阿生横了我一眼,“还抖机灵?有意思吗?”
我笑了:“我很少接触老千,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打交道啊。”
“老千不是人啊?”刘阿生又斜了我一眼,“老千不说人话?不说‘人话’,那才是老千第一戒!”
“对,得说人话。”我点点头:“就那小老板,经历过那样的邪事,他还敢来?来了,就说明他是穷怕了!甭管是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可只要‘热度’没退,他就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所以,他可以跟着你、当你是‘路灯’,但不会主动找上你,向你寻求帮助。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既然铁了心,又何必再在途中寄希望于他人?”刘阿生点着头道。
我说:“你也别装了。你就是瞅准了这一点,所以才借这一步‘台阶’现身的。”
“没错。”
“你给那财迷留后路了吗?”我多少还是有点担心饭馆老板的,他虽然多少有点遭人恨,但生而为人,还是……穷人,想多挣点‘外快’,他没错。
刘阿生道:“真留了。就看他是不是贪心不足。如果真要‘吞大象’,蛇,必定是要涨破肚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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