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或者是木匠用的墨斗?”
林彤立刻道:“是问答!你只能回答,不要反问!”
海伦娜却还是配合道:“听说过。现在,你只告诉我,什么是九畜恶杀?”
瞎子看了我一眼,继而紧紧地闭上了眼,低声道:“不管是海伦娜本人还是杏树,你们都该知道绳锯的道理。线绳最是细软,很容易扯断,但是只要有一定韧性的话,就可以作为锯子,通过反复拉扯来切割事物。
按照徐祸祸所说,采生折割的‘鼻祖’,为了不遭果报,不以利器折割,便用这线绳来切割人的肢体。
当然,单是这样,不可能蒙蔽天公地道,所以采生之人,在事先会以猪、牛、羊等九种牲畜的血浸泡线绳。
所以当被折割者死后,也不能说清楚自己是被什么‘凶器’伤害,稀里湖涂的,被判作‘不爱惜体肤’被划为畜生道……”
“下一个问题!”林彤勐地打断道。
她已经算是果断了,实际听瞎子说到这里,窦大宝已经盘膝坐到了一张床上,像是打坐一样,但是两眼紧闭,腮帮子的肉却不停抽搐。
那实在是因为,这‘小佛爷’也知道‘绳锯’是什么,用线绳一下一下拉锯掉人的肢体,单凭想象……就算是特么给受害人打了麻药,那事后遭受的痛苦,也是无法忍受的。
第二个问题,仍是由海伦娜提问:
“我现在知道了黑线的来历,大致明白什么是九畜恶杀,知道这小棺材是被九畜恶杀的线绳封印。现在,你们谁能告诉我,该如何解除这封印?”
瞎子睁开眼,看向我。
我无言以对。
那是因为,我知道破除封印的方法,但现实根本不可能施行。
想要解开九根黑线捆绑固然简单,可想要解除恶魔般的封印,就必须得‘以毒攻毒’。
其实也‘不难’。
就是随便找一根可用的线绳、随便找个人,用绳锯断其肢体,然后再用这新制的‘九畜’将‘恶绑’黑线割开。
关键一点,断一肢的绳锯,只能割断其中一根恶绑。
就算是我们现在几个人,谁愿意‘牺牲’,哪怕是割手指头,也得用九根绳,割掉九个指头,然后才能完全破解封印。
以林彤对我的了解,很快看出了我不回应的原因,稍一犹豫,说道:“第三个问题……”
“慢着!”
窦大宝突然张开了眼。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却见他扭脸朝向一方,瞪圆着眼睛道:“老秃驴!是你吗?”
“啥情况?”瞎子问道。
所有人随着窦大宝的目光看向窗户的位置。
下一秒钟,就见窗外出现一个人形虚影。
很快,那‘影子’就穿过窗户走了进来。
看到虚影逐渐变得切实,我喜出望外:“大哥!”
一身皮衣的静海单掌立于胸前,另一只手却捧着半拉酱肘子现身出来,朝我飞了个眼色,继而狠狠咬了一大口肘子,边嚼边含混道:
“二弟,你们刚才的话,咱家都听见了。
现在,第三个问题,由咱家来问吧。
咱家单只问一句:尔等可知,古今折割第一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