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祁抒意问:“阿姨,今天是谁给你送的快递?快递单上都有什么?”
“就是快递员啊。一个个头小小的女孩子,快递单上的电话打不通,她就给我们送到楼上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祁抒意顿了两秒,“阿姨,邵楠跟我在一起的,你放心好了。你跟桑榆今天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了,我们晚上就回来了。”
“那好吧。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早点回来,我跟桑榆不出门了,就在家里的。”
“怎么了?”祁抒意一挂电话,邵楠就迫不及待地问:“你认为他会亲自去送快递?”
“只是一种猜想而已。”祁抒意注视着邵楠,想了想说:“我在想,他这次为什么‘失手’了?”
“失手?”邵楠不理解。
“嗯。”祁抒意解释道:“他寄给你的快递里写道,‘他们背叛了你,我替你把他们杀了吧。’可事实上却是用的棒球棍。有那么多种方法,他为什么要选择棒球棍?这种非常不容易致死的方法?”
邵楠震惊,心里有种想法呼之欲出,“你的意思是……”
“我在想,他这是故意的呢?还是其实是另有其人?也许‘他们’并不一定指,里面那两人。”
邵楠皱眉,想了想,微微摇了摇头,“可除了他们不会有其他人了啊……”
祁抒意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太执着于这个问题,“没事,一会儿肇事司机抓到了就会有答案了。”
“还没抓到吗?”
“他们还没来消息,应该没有。不过估计快了,要不了多久。”
“嗯。”邵楠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刚想问他之前说的新线索到底是什么,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
“医生,他们俩没事吧?”
中年医生看着邵楠和祁抒意,“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
邵楠摇摇头,“不,不是……”
医生一听立即看向一旁的小护士,“病人家属呢?”
小护士赶紧答道:“病人家属马上就到。”
“再催一下,需要马上就动手术!”
“好!我马上去!”
“动手术?”邵楠紧张不已,“很严重吗?”
医生看了她一眼:“你是他们什么人?”
“我们是警察,这是我的警官证。”医生话音一落,祁抒意就拿出一个像模像样的警官证出来,“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他们二位的伤势如何。”
医生看了看祁抒意,如实答道:“女的算幸运的,如果再偏一点就会伤到神经中枢,那样可就不是小事了。只是晕过去了,现在已经清醒了。只是男的就比较严重了,肋骨断了一根,压迫到了肺部。需要马上动手术。”
医生说完又扭头看了一眼小护士,“催了吗?”
小护士有些被吓到了,哆哆嗦嗦道:“两位病人的父母目前都没在城里……”
“你不是说快到了吗?”医生怒了。
小护士险些要哭了,“他们说是打电话让人来,可突然又说那人也不在,正在打电话叫人!”
“你……!”
“你不是说那女的醒了吗?他们俩是夫妻,可以让她签字!”邵楠突然想到。
“是吗?”医生看向小护士。
小护士一脸懵懂。
医生双眼一瞪,“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很快,手术室的红灯又再次亮了起来。
邵楠看了看那红灯,沉默了好久才转身对祁抒意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祁抒意抬头看了一眼‘手术中’三个字,揽着邵楠的肩,用力握了握了,“嗯,走吧。”
——
祁抒意和邵楠从医院出来后就已经快到下午1点了,俩人随便找个地简单用了午饭,还没吃几口就接到了周墨的来电,肇事司机已经抓到了,俩人又火急火燎赶往警局。
肇事司机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估计有六十多了,但实际年龄却刚刚五十。整个人都邋遢得完全不修边幅,不用凑近就可以闻到那一股恶臭。因长期沉浸于烟酒和女色,身子十分的薄弱,穿着一件不知从哪来的过大的棉毛,靠坐在椅子上时就跟缩在棉袄里一般。
邵楠和祁抒意赶到警局的时候,周墨正在审讯室里审问这人。
“什么情况了?”祁抒意看了看审讯室内的情况,向白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