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这使岸上的拿着望远镜的诸位亚丁东部各城的城主心中不禁疑惑起来。
“我的真主阿拉,这些家伙的灵魂一定出卖给了魔鬼,谁可以告诉我们,他们怎么还在动?”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而且是无关于上帝又或者真主的问题。这只关系到一件事,就是倘若失去了制海权就会失去战场上的机动性。倘若失去了战场上的机动性,那么结果就是无论信仰哪一种神都好,都会因为军队在战场上被屠杀,而使整个文明在某一天来临的时候,出现在胜利的博物馆里。
海战就在他们的讶然中展开,几乎相同的抛石机的,几乎完全一样的长臂迅速挥动,不同的弹药被远远的抛出去。
令小艾什勒弗城主的手下郁闷的是,没有了船帆,就几乎没有了瞄准的基准。毕竟,那些空荡荡的桅杆,在海上还真是细得让人几乎没法命中。没有击中目标的,普通的石弹会沉入海底,成为动物们快乐的巢穴。但马丁设计并制造的,使用陶制圆球飞弹却造成了完全不同的结果。
宫紫火雨的弹药,尽管不一定会命中目标。可是只要计算良好,那么就算在近乎爆炸成一个大大的火球,也会把那些木船上的吓出一头冷汗。更可怕的是那些装满了火药的“穆克飞弹”。就算是在木船一侧的海里爆炸,强大的水压也会使木船的船板破裂。
虽然马丁改变的,不过仅仅只是那些所谓抛石机弹药。但本质上的巨大区别,立即就使小艾什勒弗城主的船,变成了一只只海上浮动着的地狱。剧烈的爆炸声中,陶土中的生铁豆子,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把船上一切没有隐蔽的人击倒。
马特作为一个年轻的舰队司令,相对于阿布巴克尔,显然更缺乏同情心。当然费莱凯岛上的观念是,对于那些愚蠢的只信宗教,而不学习“数里化”的各族,没有什么必要同情。
当爆炸使那些帆船变成了一船船的伤号时,马特发出了最为残酷的命令。手中大号的望远镜被他收起来,这时只有茶杯大小的望远镜随手被放在腰间的盒子里。
“抛石机装填宫紫火雨,把这些船统统给我烧了,让他们永远也不敢没经过我们的同意就下海!”
“呼呼呼……”
三台抛石机在巨大的响动中,把装满了原油的陶土罐投了出去,这时陶土罐上的火捻在飞快的燃烧着。计算准确的射手,可以使这些陶土罐在敌船的上方爆炸,形成巨大的火源。
不能放下的帆立即就变成了一张燃烧着的魔毯,从头顶上跌落下来。缆绳在火焰里扭曲的,就像是一条垂死挣扎的蛇。可惜马特并不懂得原谅,在他看来也没有必要去仁慈。
毕竟这些东西都是给有资格承受,又或者有能力对抗的种族准备的。后来抛石机投出去的陶罐,压根就不装里面的小火药桶,干脆就是一罐罐的原油。
这才真的是火上浇油,燃烧着的木船上,发出最后的惨烈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起先被那些“穆克飞弹”打伤的人,这时在火焰里拼命挣扎着。他们不明白,对方难道真的有阿拉丁灯神的帮助,否则怎么会如此猛烈的火焰出现。
阿拉伯这个睡在油海上的民族,实在是一个非常不幸的民族。当然,并不是资源使他们不幸。相反极度的宗教崇拜甚至达到了政教合一的程度,这种原始而又盲目的作法,大概是阿拉伯民族历史悲剧性的根本原因。
照例,这种在高技术下的作战,根本不存在什么有效反抗。亚丁方面舰队的失败,就像是满清末年面对八国联军的清政府一样。战争无关乎正义、无关乎信仰,甚至不过仅仅是赤.裸裸的利益驱使。
同时这也证实了一件事,空有财富、空有军队,但没有科技,就是一种必然被覆灭、淘汰的根源。就不笑生以为,作为历史小说,倘若不研究出些这样的结果,那么就不过仅仅只是些哗众取宠的玩意了。
颤抖的手放下望远镜,伸手安抚着那些在惨叫下惊恐不已的战马的头,东部各城的城主心中不禁要自问一句。
“怪不得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征服亚丁整个西部的城市。倘若他与小艾什勒弗城主的军队交战时,同样使用这些武器,那么我们的计策还有成功的可能吗?”
这个疑问提得更好,不过说的直白些的话就是,如此巨大的科技的差距,计谋到底有多大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