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你,一定护着你。
阮安玉在心中默默发誓。
阮双行搞不懂她要做什么,管桂橘白对视一眼都跟着出去,女眷不能随意出府,可有家里男眷带着就另当别论。
管桂小声:“姐儿,你可不能乱跑,二少爷会受罚的。”
某种程度来说,安玉踏出大门,阮双行注定要跪祠堂了。
阮双行被她拉住手,走到糖葫芦面前,给了两文钱,看娃娃踮起脚滑稽得很,帮她拿来串:“这个行吗?”
阮安玉皱眉,这人怎么拿来串最小。
老伯就笑了:“公子的妹妹要自己选呢。”
阮安玉举起手,阮双行楞了下,这是要他抱?
就见小安玉圆乎乎的眸子期待地望着他,又把手升高了些,方便他抱自个。
犹豫半晌,阮双行还是弯腰把她抱起来。
最后小娃娃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牵着二哥的手回到府邸,笑眯眯把糖葫芦举到二哥面前,卖乖道:“二哥也吃。”
“我不吃。”阮双行松开她的手。
小娃娃踮起脚,把糖葫芦凑到他下巴,使劲献宝,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第一个最大,给二哥,吃吗!好吃!骗你是猪!骗你是狗!骗你不是人!”
最后,娃娃被两个丫头拉着走了,阮双行嘴里含着硬塞进来的糖葫芦,眸光淡淡的。
事情极快被阮老太太知道,安玉得知的时候,阮双行已经被叫到祠堂罚跪。
娃娃没有半分犹豫,抬着小短腿就朝祠堂去。
阮双行跪在蒲团,无声叹了口气,又被那丫头摆了一道。
却听着外面妈妈焦急的声音,再抬头,肉唧唧的小团子气喘吁吁站在她面前咋咋呼呼。
他淡淡道:“六妹妹满意了?”
阮安玉摇摇头,她问阮双行:“你怎么不给祖母解释,我去找祖母的时候她和二伯母在说事,二哥,你要跪多久。”
“不久,三个时辰。”
阮安玉觉得憋屈,分明是她出府,什么委屈都给阮双行受了。
她从怀里掏出两个饼子,递过去,“二哥吃。”
阮双行好笑,“六妹妹,要是父亲知道你在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吃东西,祖母都护不住你的。”
安玉跪坐在旁边蒲团,不一会就脑袋一点一点,最后蜷缩身子把自己团成个圆球,弓着身子发出匀称呼吸。
昏黄烛光投下了来,越发显得她憨,小脸肉呼呼靠着蒲团,一戳就能倒。
他看着安玉打瞌睡,微微出神,手里塞进了的牛肉饼子被他放在袖口,外面敲门声传来,说道时候了。
“六妹妹。”阮双行叫她,伸手拍拍她的背脊。
娃娃浑浑噩噩坐起来,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都睁不开了,就问:“二哥我困了,你能抱我回去吗?”
阮双行拒绝的话都没出来,软乎乎的手就落到了脖子上,自个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