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赶出去的。”
阮安玉心中一揪,明明是帮了自己,为何会变成了理所当然?
多大的人啊,就生活在了单薄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之中,难怪大权在握,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倾覆满门。
阮安玉盯着小妹,“你别这样说二哥。”
“你还同情起来他了,你自个不说他是灾星吗?克死自个姨娘,又克死你亲娘,还克的你三房这些年纳的姨娘横死的横死,弟妹夭折的夭折,此前你爹爹评官绩,得了个中,你不也说是他克的吗?”
阮安宁啧啧两声,“二哥也邪门,从回来开始,你们安安宁宁的三房隔三差五就出事,莫真是天煞孤星转世了……”
“我叫你闭嘴!”阮安玉眸子一凌。
她的心都仿佛被捉住得不能跳动,天啊,阮双行到底是怎么长大的,被污水浸泡淹没,被人鄙夷践踏,无法申辩只言片语,只能咬牙承受,他得多恨这府邸的人。
阮安宁被吓了跳,不满的咕哝,“都是你说的啊,而且也是有迹可寻的……”
橘白则是跑过来拉住娃娃的手,紧张得不得了,好好地出来玩耍,这就差点出了性命,一会老太太那边铁定要急得不行。
看娃娃发愣,她蹲下了问:“可是那里不舒服了,和奴婢回去找个大夫看看吧。”
阮安玉眼神一定,果断地摇摇头。
自己一定可以改变阮双行身边的一切的,自己稀里糊涂的活了一辈子死得不明不白,这一生定要明明白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橘白,二哥的脚怎么跛了?”阮安玉忽然察觉阮双行走路不对劲,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小娃娃素日吃得多,冲击力定然不小。
扭到脚了?
橘白愣了一下,小声:“姐儿,你是真的忘记了,二少爷的脚可是你的无心之失。”
“我得无心之失?”阮安玉侧过头,语气一沉,“什么叫我得无心之失?”
橘白不解,还是耐心提醒贵人多忘事的小主子,“六姑娘忘了,您五岁的时候,把二少爷从楼梯推下去了,您说不过扭伤,不必兴师动众,赏了几瓶伤药,二少爷就落下了疾患。”
“别说了。”
阮安玉大概明白了,怕是后面在发现那脚已成定局,无法根治。
难怪阮双行会如此忌惮这个小姑娘,无形之中的任性与嫡出的威严,他躲不了只能被狠狠压制欺辱。
阮双行真的是被逼出来的。
这阮家人,没有一个人真心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