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莉看她把烂掉的护身符又仔仔细细的收起来了,伸手想要阻拦:“都坏成那个样子了,你还留着干什么啊?还是扔掉吧,别把包给弄脏了。”
说完之后,她似乎也有点明白了苏童的心思,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我要是知道这东西对你来说那么重要,昨天我就应该死活都不收下,或者昨天晚上我去洗澡之前要是脑子清醒一点就好了,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还有,有句话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要是你和唐敖……已经没有什么和好的可能性或者余地了,我觉得你也别太纠结着了,该放手的时候就得放手,感情毕竟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是一个人努力就有用的,你太执着了只会让自己更难过。别留那么多当做念想的东西了,留着反倒心里面难过……”
苏童对王莉硬生生的挤了一个微笑,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王莉又是愧疚又是难过的看着苏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做什么,默默的陪着苏童枯坐了一会儿,一直到有人叫她过去,她才起身离开,留下苏童自己。
之后连个人就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再提起过那枚烂掉的护身符的事情,苏童没有扔掉,王莉也没有再提去什么道观帮她求一枚来代替的事情。苏童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经常别人跟她说什么事,都要重复一遍,或者反复叫她的名字,她才能回过神来,一直到下班,也是一个人没精打采的默默离开。
回家的一路上,她甚至都没有心思去感受周遭有没有异样的感觉,那个穿着布鞋和花裙子的女鬼有没有继续尾随着自己,一直到进了家门,她才意识到,原本想要把护身符要回来,为的是护身安心,结果护身符烂掉了之后,她满心满脑子考虑的竟然都是为自己和唐敖之间的事情而痛心,好像被人斩断了最后一点牵连一样,有一种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痛,而自身安全的问题,没有了护身符会不会有阴物鬼怪趁虚而入的问题,她居然都一点也没有去担心过。
就这样,又过了将近一周,苏童才慢慢调整好了状态,恢复了以往的那种样子,王莉对她一直小心翼翼的,看她似乎恢复常态了,才放心一点。
之前关于孙大刚的报道发出去之后,并没有引起太强烈的反响,虽然说孙大刚的遭遇十分奇特,但是毕竟太稀罕了,稀罕到让人会忍不住去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所以很多人看过以后都把这件事当做是传闻轶事,根本不会当真的一笑了之,至于孙大刚家里人所期待的帮助也好,同病相怜的类似情况也好,同样都没有什么反馈,倒是苏童和王莉两个人期间打过几次电话过去询问孙大刚的情况,得知孙大刚除了仍旧是个八十多岁老头儿的模样和状态之外,倒也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别的不良反应,这样的答案,让暂时无能为力的苏童心里略微能够踏实了一点点,而苏童的关心也让孙大刚的家人感觉到了一点安慰,尽管大家都知道,这样的关心并不能够真正的解决问题,但是对于一个被怪病困扰着的年轻人以及他的家人来说,却也是唯一可以从外界获得的精神安慰了吧。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礼拜,孙大刚的那篇报道早就已经沉入湖底,别说是水花,就连最初的一点点涟漪都已经彻底平静下来,一个城市里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发生,人们习惯了因为刚刚发生的爆炸新闻而震惊,津津乐道,也习惯了再大的事情,不超过两三天就被抛在了脑后,根本不记得去关心一下后续的事情。
在报道发布出去差不多两三周之后,苏童得到了一个消息,是孙大刚的父亲打来的电话,告诉她孙大刚生病了,突然感染了重感冒,正在住院。或许放在平时,重感冒这种小毛病对于一个十**岁的年轻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现在孙大刚的各方面情况都相当于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重感冒都有可能会夺走他的性命,因此孙大刚的家人一筹莫展,十分着急,希望苏童能够帮忙,寻求一些帮助。苏童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十分焦急,试图联系谷满仓,可是谷满仓的手机就一直都出于无法接通的状态下,她也是毫无办法。
就在苏童左等右等也等不到谷满仓回来的消息,每天都隐隐对孙大刚的近况感到有些担忧的时候,忽然又收到了一条消息,在本地竟然又有一个人,出现了和孙大刚一模一样的情况,也一夜之间失去了好几十年的岁月,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