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女人们要做妆发,要换繁复的衣服,男人们就显得轻松太多。
他们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把西装换好了,简单地弄了头发,八点多就搞定了一切事情。
四个昔日好友各自端了一杯红酒,坐在二楼的阳台上。
“这里的一切看着真安静。”贺文秦靠在扶手椅上,他的目光深沉,并没有因为好友结婚而觉得喜悦。
“是啊。”曾泽宇叹了口气。
“哎,我说你们拍电影时候是不是都这么形容的?”曾泽宇喝了一口酒,感叹道,“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的确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肖井然喝了一口红酒,又端起了热水杯。
“井然,你没事吧?”曾泽宇凑过去看他,“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没事。”肖井然说。
卡尔笑着打趣:“他哪天脸色好了?每天都是肾虚的模样。”
肖井然没理会他的调侃,他说:“有时间的话,进来再确认一次安保情况。”
“我让贺家来了些人,昨晚就一直待在场地,在入场之前巡逻加排查,检查所有地方有没有出现不该出现的东西。”贺文秦修长的手指端着红酒杯,蹙眉说道。
“你是说他们会用炸弹吗?”曾泽宇抿起嘴唇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贺文秦说。
“比起炸弹,派枪手暗杀的可能性更大。”肖井然说,“所有工作人员、嘉宾进入都必须安检。”
“卧槽……这会不会太过分了?当年兄弟你结婚都没有这么严的安保吧?——等等,你结婚我好像压根就没参加?”曾泽宇一脸鄙视地看向贺文秦,“等下次——”
贺文秦眼神凌厉瞥了他一眼。
曾泽宇说:“等下次小安结婚的时候,你要是敢不请我我就跟你绝交!”
贺文秦嗤之以鼻:“幼稚。”
曾泽宇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最终喝干杯子里的红酒,问:“那你们说我这婚还要不要结啊?听起来要变成恐怖袭击现场了。要不然我取消婚礼,就办个小PARTY得了?除了我们几个人,就不请其他人了?”
“好啊。”贺文秦说,“你一会儿就去告诉你家淼淼不举行婚礼了,然后告诉你妈她不用来了,再告诉客人该散就散了。”
曾泽宇认真想了想这三个画面,光是朱淼淼和他老妈的反应就已经让他吓得一激灵。
曾泽宇像是说服自己似的,手指一一指向另外三个人,“文秦你的贺家那些人绝对都是高手,卡尔就别说了,你的安全连市长大人都得注意,恨不得给你派一车保镖来,至于井然嘛,你嗅觉灵敏肯定能第一时间发现危险……我选择相信你们的安保能力!”
卡尔噗嗤一笑:“我今天才知道,我们三个的身份原来是你的保镖啊!”
曾泽宇哈哈笑了两声,眼底隐藏着散不去的担忧。
和新郎、伴郎们的复杂气氛相比,新娘和伴娘们所在的房子里各种欢声笑语。
她们换上礼服,在摄影师的镜头下笑容灿烂地拍着婚礼花絮以作留念。
时间不会因为快乐或者忧伤变得快亦或慢。
上午十点,伴郎们从贺文秦的别墅中出来,去曾泽宇和朱淼淼的新家接新娘。
婚礼,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