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说着扬手又是一计鞭子。
上官锦玚当即呵斥道:“住手!”
可鞭子已经火辣辣的落在曼纱华的身上,上官锦玚忙翻身下马,一脚踢开了鞭打的侍卫,他单腿跪地,双手抱拳道:“华公主!”
曼纱华一惊,她侧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一身月色白长袍的男子从后面的软轿上走了下来,面色威严的朝她这边走过来。
曼纱华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惊慌失措的朝一个地方跑去。
她头晕目眩,奔跑而来的地方是大铜门后的禁地,漫天遍野的曼珠沙华开的火红耀眼,她摘下帷帽,苍白的小脸映在花丛见更是可人怜爱。
她转过身去,恍惚间像是看到了一袭白色衣影朝这边走来,她隐约听见他说:“华儿,我来接你回家。”
她伸出手说好,之后便是天旋地转,昏天黑地,万物归一,她两眼一片漆黑,最后的那一息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唤着“华儿”。
“华儿……华儿……”渊著唤着曼纱华的乳名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着,两眼空洞的注视着前方。
“皇上怎么了?”喜乐忙上前询问道,他递给了渊著一方手帕。
渊著接过上面刺着曼珠沙华的手帕擦着额头上的虚汗,喃喃道:“朕梦见了华儿,她消瘦的厉害。她站在曼珠沙华的丛中,仿佛要被那些花吞噬一般……朕怕了……”
喜乐担忧的看着渊著,心下替他疼着:“皇上那都是梦,华公主定好好的活在世上。”
渊著单手扶上脖颈间挂着的北玉,温润细腻,想起往事沉声道:“当初朕那样做只是为了保全她,如若不当着天下人的面除掉巫女,那她巫女的担子便一日不可卸下,她太累了,朕舍不得她那样……朕虽杀了巫女,可朕立了华公主做朕的皇后,她在朕的心里一直都是小时候的那个辛福的华公主,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皇上……”喜乐翻手为渊著披了一件衣裳。
渊著将北玉一直握着手中,他下床走到窗前,抬起头外头的月光甚是明亮照人:“朕帮她卸下重担,只让她一心一意的做朕的皇后,剩下的烦心事琐事都交给朕好了……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喜乐跟了上去,躬身立在一侧,听着渊著的喃喃自语,喜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都七年了,七年来皇上多次曾被噩梦惊醒,每每醒来,便会念叨着这几句。
“皇上,华公主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当年才不辞而别的。”喜乐宽慰道。
渊著突地想起了什么,手心的寒意一点一点的蔓上,他摊开手掌,脖颈上佩戴了二十多年的北玉突地碎成了两块。
“据说拥有此玉的两人,会像北玉一样相互牵动着,人亡玉碎。无论是哪一人,哪一块。它们守护的是同时佩戴的两人,而绝非一人。”
这句话是当日曼纱华告诉他的,他有些难以置信,蓦地心口一揪,大吐鲜血。
喜乐惊慌失措的扶着渊著,大喊:“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