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曼纱华心疼的要死。“著哥哥,你不是在做梦,我是华儿,是那个从就爱哭鼻子的曼纱华,从就爱惹事,一直都是著哥哥帮我担待,著哥哥是我。”她泣不成声,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渊著有一丝的迟疑,他松开曼纱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可她哭的梨花带雨,将他的心境全部都扰乱了,一时间他竟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曼纱华哽咽道:“这些年辛苦著哥哥了……”
“华儿……整整有七年,七年的时间你未这样叫过我了。”渊著看着她仍是觉得在梦中。
这个梦太好了,太真实,他希望永远不要醒来,他再次将曼纱华捞在怀中,感觉真真实实。
“华儿……”他刚想问出口,却又住了嘴,万一是一场梦,他这样一问,他的华儿就消失了。
“著哥哥,你才醒,吃东西补一补身子,都是我不好,让你……”
“华儿你不要了。”既然是梦,他就要把握住这个机会,他下了床榻,将曼纱华手中的鸡汤放在桌案上,他牵着她的手出了营帐。
一路奔跑,顾不得头晕恶心,就这样一路跑着。
终于跑了一处有曼珠沙华的地方,他看着那些要命的花,而后抬起头看着曼纱华,举起手来道:“我渊著发誓,今生今世只娶曼纱华为妻,娶她做我的皇后,只此一人,共度一生。”
“著哥哥……为何……”曼纱华刚想要问,却被渊著打断道:“快答不答应我,快……不然梦就醒了。”
她静静的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从到大她都不会控制自己的泪水,而今也是一样,她哭着,哽咽着应道:“我愿意,著哥哥。”
他开心的笑了。
“著哥哥,这不是梦。”曼纱华道。
渊著猛地睁大双眼看着她,只觉得头晕目眩,愈要站不稳,曼纱华忙扶住了他道:“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是我太任性,叫你一个人背负这么多,对不起著哥哥,今后不会了。”
当渊著再次站起身子的时候,他的眼神完全变了,变回那个杀伐决断的,聪明睿智的太子渊著,他的语气淡淡的道:“我们回去。”
“嗯。”曼纱华了头。
进了军营他便命令下去,喜乐按军法处置,杖责三十,谁都不准求情。
曼纱华紧张的拽着他的月色白袍是想为喜乐求情,渊著看着她的举动,不动神色的勾起嘴角轻轻一笑,他覆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中,觉得异常的安心。
“这是军令,是喜乐违抗主子的意思,了不该的话,这板子他必须得受。”渊著道。
“可是……”
“好了。”渊著伸手揽过她的身子,覆手交了她一瓶金创药,曼纱华前去吩咐将士下手轻些,喜乐却很乐意挨板子,他朝着曼纱华道:“曼姑娘。就为了您和主子,就算奴才被打死也值了。”
曼纱华道:“你别胡。他……”
“我知道。”喜乐嬉笑的接过话道:“主子这样做是对的,奴才不怨他。”
曼纱华了头,回到渊著身边,渊著淡淡道:“他是这样不知轻重,罚他三十大板算是便宜他了,他可就没想想后果,若是你……”
“著哥哥,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父王这样做是换我好好活着,为我扫除后顾之忧,若是起初,我定是会承受不住的,但过去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不再是那个个性张扬,不谙世事,被人保护着的华公主了,有些事我必须学会承受,这些教会我长大的事情,我会永远记得,也会记得父王的牺牲。”
她顿了顿,看着渊著,那深邃的眼眸中倒影着她的影子,她道:“最重要的是现在活着的人,还好知道真相的时候不算太晚。”
渊著了头,将她揽在怀里没有话,静静的抱了抱她。微风吹过,落叶轻轻的飘落,秋天就要来了,赶在年前他一定要拿下天渊,要寻遍天下名医医治好她。
一片晕黄色的枫叶落在了曼纱华的脚踝,渊著松开她,捡起这片叶子,看着宁京城的方向。
等将士们好一些,攻下宁京城,所有的权利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有能力给得起她未来,将来一切都会好吧。
“著哥哥,我有一事不明。”曼纱华道:“当日你与父王的约定中,有没有提及有毒的曼珠沙华?现在天渊国遍地的毒花,可是和父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