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神疑鬼地回了二楼船舱,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结果再次被颖儿哭声惊醒,这次她听得真真的,可二楼空荡荡,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连隔壁都没有声响,又怎么会有孩子哭声?
薛氏彻底吓疯了,冲到甲板上,逮着人就说有鬼。
好些船客都被吓哭了。
土地主害怕得不行,让两个瘦弱的小厮一左一右护着他这么个大块头,嘴里喃喃自语,“又是死人又是闹鬼,祁家是不打算继续做船行买卖了吗?”
薛氏还在闹,一会儿说有鬼,一会儿又问有没有听见孩子哭声,把一些胆小的船客给吓得哇哇大哭。
天渐渐亮了,急着下船的人发现原本今晚才能抵达港口的船此时竟然已经快要靠岸了,这不是闹鬼是什么!
连土地主都吓得慌了神,一个劲儿地双手合十到处拜。
钟绵绵望着繁华的海岸,脑子嗡嗡响,“小花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杨小花比她还懵,“不知道啊!难不成老天都在保佑我们?”
成平提了提行李,兴奋地盯着海岸,“管它的,咱先上岸报官再说,这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钟绵绵赞同颔首。
船渐渐靠岸,闹了一宿累到睡在甲板上的薛氏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也没人有闲工夫管她,大家争先恐后下船,逃命似的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出人命了,闹鬼了!”
官差赶到之时,船上的甲板上只剩下一个熟睡的薛氏,祁广发和老六的尸体就在一旁,被东西盖着。
二楼的祁广安等人全都昏迷不醒,被官差泼了几盆冷水才悠悠转醒。
没等他们开口,全都被官差一网打尽。
钟绵绵三人从县衙出来,身边还跟着此地县令。
梁秀文命衙差备了马车,客客气气地将三人请上车,目送他们离去。
杨小花看着马车,一脸惊叹,“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钟绵绵嘻嘻一笑,“我也没想到此处的县令竟然是我爷爷的门生,而且他竟然认得我!出来一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爷爷宁愿守着衢州书院也不愿意入朝为官了!”
“为什么?”杨小花还真不明白。
钟绵绵莞尔道:“你看看,我爷爷教书育人,门生遍地,那些可都是他的人脉啊!若是他入朝为官,便是官拜丞相也只是一时风光,将来致仕,又有多少人记得住他?承承他的情?”
“原来如此!你可真聪明。”杨小花佩服钟绵绵小小年纪就能明白这么多深奥的道理。
钟绵绵却是摇头,“比起小花姐姐我可差远了!这次若不是小花姐姐帮我,我估计是凶多吉少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这孩子怎么就死而复生了?”
钟绵绵看向身侧篮子里的小婴儿,眼中满是困惑。
杨小花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嘴角微微上扬,“当时孩子并未真的死了,若是我没出手,这孩子肯定活不成,原本我是想跟那个妇人商量救孩子的事情,可那个妇人的反应真奇怪,她似乎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孩子。
连看都没看一眼,咱把孩子救活了,孩子哭了她的第一反应是闹鬼,而不是盼着孩子活过来,你不觉得奇怪吗?”